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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的決心。
對於農業口要人的努力,企劃院雖然很痛快,但是有人還在質疑北方人能否種植水稻及熱帶作物。當時負責跑部的獨孤求婚回答說:「種植園的紀律要求不亞於工礦業。我們有足夠的鞭子和絞刑架。」
所有人都不質疑這一點。
在瓊北安置的北方移民,是採取穿插安置的方式,與福建人混合起來,按照標準村的模式安置的。其中臨高設立標準村50個、澄邁35個、瓊山12個。
令人懊惱的是:小富即安的思維讓標準村沒有能夠效率最大化。吳南海對此是非常不滿意的――他在政務院可是誇了海口的,不把產量抓起來沒法交代。所以叮囑他們這次調研要多看都聽,儘量把問題的癥結找出來。
「好漢不賺六月錢的傳統思維一定要用農墾來打破!」鄖素濟暗暗想。
出於對瓊州府城的重視,元老院迄今為止都沒有直接進入瓊州府城。而是在海口地區另建新鎮。同時還建立了陸軍基地:海口堡。
至於原本駐海口的白沙水寨的湯允文所部水師,現在已經完全成為擺設。湯參將在澄邁慘敗之後不久就遣人去廣州等地活動謀求調任。如今即不巡哨也不點卯,每月坐領元老院的八百元流通券津貼等着調任。剩下的那點殘兵也全靠元老院「協餉」――當然不是白給,要靠出工來換。許多精壯兵丁乾脆直接投奔澳洲人去了,剩下的全是澳洲人瞧不上的老弱病殘。
國土交通省利用澄邁的驛站建立了馬匹換乘站。鄖素濟和獨孤求婚換了馬繼續前進。蒙古馬在海南並不是太適應這裏的環境,病亡率挺高,得愛惜着用。
四輛馬車上左右都站着一個元老護兵,一共八個,他們帶着熱帶殖民地頭盔,短袖芒鞋,佩戴手槍。所有的馬車外表看起來一模一樣,但兩人乘坐的是第四輛馬車,前三輛坐的是一同去的歸化民職員和幹部。大小行李都整整齊齊的綑紮在馬車頂部。
路過石山的時候,鄖素濟倒是開口了,他向獨孤求婚打聽當時農用車分隊在這一帶追殺明軍潰兵的事跡,獨孤求婚雖然沒有參戰,但是戰鬥結束後不久就去過戰場,對此知之甚多,他談得高興,甚至取出拍紙簿,為鄖素濟畫了一幅戰場形勢圖。
「當時殺得是屍山血海,農用車一路追殺,滿地都是屍體,真是血流成河……」他不禁沉浸在回憶中了,「你看,那就是戰役結束之後建得安魂碑,專門為死亡的明軍將士建得,山丘下面就是陣亡將士的遺骸骨灰。」他指着澄邁縣城外一處小山丘上孤零零的矗立着的石制紀念碑。
「我們的人呢?」
「都埋在翠崗了。這邊是澄邁戰役的紀念碑。」他指着另一處土丘:「那是當時修築的土城遺址。」
正對着澄邁縣城,已經坍塌成丘但是大致還能看出樣子的土堤遺址上矗立着一座高大的圓柱形紀念碑,頂端矗立着用繳獲的銅炮鑄造的矗立在齒輪麥穗上的雙頭鷹軍徽。
鄖素濟注意到山丘上綠意盎然,卻沒有雜樹和灌木,四周是阡陌縱橫的農田和雜樹林,一條小道彎彎曲曲的直通到紀念碑下,顯然是有人維護的。
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麼,獨孤求婚說道:「這裏有澄邁縣辦負責管理。芳草地的學生每年要到這裏來野營拉練,也順便整理周圍環境。」
「這樣才對。」鄖素濟說,「教育好下一代才能傳承我們的事業。」
「教育好下一代還好說,最難教育的是這一代。」獨孤求婚說,「你知道這上面的軍徽是第幾個了嗎?」
「?」
「第三個。」獨孤求婚笑了笑,「因為是銅得,其實也不是全銅,就是個木架子,外面罩着銅皮。抓到了犯人送勞改營去了――我當時就建議在紀念碑下直接五馬分屍,法學口的人不同意――結果第二個軍徽做好了安上去沒幾個月又丟了。這回巡迴法庭以『不敬罪』判處死刑,拉到在紀念碑前吊死,第三個裝上去就太太平平了。」
「說到底還是窮啊……」
「不,其實他們已經不窮了,起碼沒到需要盜竊來維生的地步。我們沒來之前他們食不果腹的,現在呢?抓到的幾個賊都有穩定的生活來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