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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
黃安德點點頭,他是二次反圍剿和治安戰的經歷者,依然記得當初戰鬥的日日夜夜。
「我們犧牲了多少同志,花費了多少代價,才讓整個海南島的百姓過上你期望的那種太平日子。」朱鳴夏聲情並茂起來,「你知道你手中的步槍,身上的衣服,腳上的鞋子,吃得乾糧是怎麼來得?」
「是偉大的元老院提供的!」這是魏愛文提供的標準回答,但是黃安德這麼回答的時候並不覺得荒繆可笑――他是發自內心的相信這句話的。
「不錯!這是在元老院提供的,也是廣大歸化民兢兢業業的勞動得來的。工人在工廠里守在爐火邊辛勤工作,農民在烈日炎炎下勞作,水手捨生忘死的駕駛船隻,礦工在煤場裏拼死的勞作,海南島才有了你說得太平日子!」朱鳴夏用一串抒情的排比句增添了自己的說服力。
「現在就打敗叛軍,對我們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以後呢?別忘記還有一個禍害老百姓不相上下的大明的官兵。縱然他們不禍害老百姓及早滾蛋,老百姓能夠繼續過太太平平的餓死逃荒的日子就好了?」
「當然不是!」黃安德堅定有力的說道。
朱鳴夏說道,「兵亂匪亂,苛捐雜稅――這大明的天下,早已是烽火遍地,滿地瘡痍。到處都是遭難的百姓。我們身為元老院的利劍,要把眼光放得廣闊一點:胸懷天下,矢志拯救的是全天下百姓!」他說着感情飽滿的一揮手。
黃安德的激情也被煽動起來了:「拯救全天下的百姓?!」雖然他早就感覺到元老院的野心,但是還從來沒聽過一個元老如此直白的吐露過:一種強烈的情感激盪在他的心中。建功立業的豪情瞬間淹沒了憐憫之情。
「不錯,為得是全天下的受苦受難的人民!」朱鳴夏鄭重的點點頭:「所以我們的首要工作,是默默的積蓄力量。儘量從登萊收容更多的人口壯大自己才是我們現在應該做得事情――不是為了一地的百姓的苦難而呈一時之快:那只是小仁小義,不是顧及天下的大仁大義!」
「是,我明白了!」黃安德激動的跳起來一個立正敬禮,「為元老院和人民服務!」
黃安德離開之後,朱鳴夏掏出手帕擦了擦汗。要教育一個人,真不容易。他想着,感情複雜的看着遠去的黃安德的背影。
「議長閣下,執委會擴大會議在十五分鐘後就要舉行了」
穿着女辦事員制服的元老院議長私人秘書錢洪荒打開辦公室的門恭恭敬敬的說道。
「好的,我馬上就來。」錢水廷收拾了下桌子上的文件。從牆壁上木隔板上取下一個公務包,然後又從屋子裏的保險箱――不再是鋼筋水泥的了,而是真正的鋼板鉚接保險櫃裏取出一疊文件,小心的數了數,放入了公務包,扣上鎖扣。
接着,他對着牆壁上的一面整容鏡端詳了下自己的形象,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的皺褶是否挺括,又抹了抹頭髮。錢水廷是個對自己形象十分重視的人,也是執委會委員中唯一一個在辦公室里裝上全身整容鏡的人。他在米國的時候很喜歡看米國的政治家的對自身形象的塑造,從髮型、服裝到舉止。現在便不由自主的身體力行起來。
今天的會議,實際上是為討論他的「元老軍政提案」召開的。馬尼拉白銀計劃已經通過了元老院的表決,正式的列入了執委會討論的階段。
從1630年底錢水廷第一次在bbs上提出了到菲律賓外海打劫1631年運送美洲白銀到馬尼拉的西班牙大帆船的建議之後,這個提案就獲得了極高的人氣。
懸掛骷髏旗,提着彎刀,戴着眼罩跳上敵船,然後腳踩着白銀箱子,逼着船員走上搖搖晃晃的木板許多帆船黨跳幫派的想像力頓時不可抑制地迅速膨脹。雖然有考據派說不管紅色還是黑色,後世那種標準的海盜骷髏旗在1630年還沒有出現,但沒人注意他們的掃興回帖。而據稱最多可達上百萬兩白銀的財寶數目則讓很多人的瞳孔立刻變成了元寶形狀。
只不過是因為時機不成熟,這個人氣度極高的提案才被一直延後到現在。不過,對此感興趣的人一直在關注這一計劃。為該行動搜集資料行動一直在進行。飛雲號上的好幾次小規模的聚會上都討論過該計劃的實施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