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噎住了。他不斷捶打胸口試圖讓梗在喉間的餅子下去,臉色逐漸發青。
所有人見怪不怪。
既沒上前拍背,也沒遞水。
他艱難蹬着腿想爬向官差裝扮的人,用盡全力伸出右手求救,可直到咽氣,右手無力落下,後者也沒救人的意思,踹了兩腳發現人真咽氣了,嘴裏咕囔了句:「晦氣!」
抽出腰間匕首,彎腰將男人右半邊接近耳朵的皮割了下來,隨手丟入髒污布袋。
沈棠:「……」
「該上路了!」
「麻溜點兒!」
「起來,別讓老子給你們下鞭子!」
囚犯們重新戴上沉重枷鎖。
女犯的枷鎖小,約莫三十五斤,男犯的枷鎖大了一號不止,重量沒八十也有五十。
那十幾個穿着統一的青壯一邊催促,一邊用腳踢踹反應不及的囚犯。若是踢踹還不起來就直接上鞭子,力道極大,一鞭子下去就是一道一指寬淌着血的血痕,看得人觸目驚心。
沈棠默默埋頭走着,努力找尋這具身體有關的記憶。
結果很不幸。
她不僅沒混上穿越者的低保,沒身體原主的記憶,自個兒還被偷家了——除了知道自己叫沈棠,有個叫「幼梨」的筆名,靠畫畫吃飯,怕編輯催稿,其他記憶一概模糊!!!
偷瞄犯人還有看守犯人的官差,暗嘆:晦氣,這tm都是地獄開局了吧?
真是倒霉他媽給倒霉開門,倒霉到家了!
甭管啥開局,小命最要緊。
是選擇中途逃跑?
還是選擇跟着隊伍到目的地,再伺機逃跑?
目前看來,哪個選擇都不樂觀。
頂着烈日趕路,中途又有幾個犯人暈死過去,直到晚霞暈染天際,才被准許原地休息過夜。
官差聚在一起搭火堆,從行囊取出肉乾放在陶瓮中烹煮,再撒上一點兒鹽巴就是一鍋肉湯。
沈棠這次反應快,保住了餅子。
一屁股坐地上,細細咀嚼着生硬冰涼的餅子,用口水將其軟化得差不多才吞咽,注意力則放在低聲交談的官差身上。儘管他們閒談的內容很稀碎,但勉強也能拼湊出一部分情報。
這些犯人是一家的。
姓龔,族中老小甚至連僕從婢女都沒能逃掉,通通被抓。
分為三波,分批押往目的地。
男的去邊陲充軍當苦力,女的送去孝城教坊。
沈棠所處隊伍是第二批,以龔府的女眷、婢女居多,其中還有輩分最高的老封君,幾位風華正茂的少夫人、年輕貌美的妾室姨娘、年紀不一的子嗣,剩下的則是伺候的僕從婢女。
她估摸自己這具身體不是婢女就是子嗣。
一捏骨齡,也就十一二的樣子。
男子黥面刺字,女子墨刑耳後。
若犯人在半道咽氣,便割下寫着字的麵皮或者耳朵當做人頭證據。
她抬手一摸耳朵,果然摸到左耳耳後有一片已經結痂的血塊。
沈棠:「……淦!」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