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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終究是要承擔因果與孽怨,殺人太多要影響修行,而本溪大師的業刀則不然。」
元德神僧嘆道:「它終究是魔功。」
自己一直對業刀極不放心,根子便在於它是魔功。
魔功速成且必有弊,這是定不可挪的道理。
業刀殺人的威力強,則殺己的威力也更強,動輒走火入魔而亡。
如果沒有法空的點頭,沒有法空的護持,本溪師叔是必死無疑的。
法空微笑:「本溪大師修養一陣子呢,還是繼續殺惡徒?」
業刀精進一層,正常情況是鞏固一番再繼續殺人。
「繼續吧。」本溪和尚眼中閃過一縷精芒,淡漠而陰冷,一閃而過。
法空卻捕捉到了。
他皺了皺眉頭。
元德神僧忙道:「可有問題?」
他沒發現本溪和尚的問題,卻發現法空神情有異。
法空皺眉盯着本溪和尚。
元德神僧閉上嘴,也盯着本溪和尚看,本溪和尚俊朗依舊,神情平靜從容,任由法空與元德觀看。
法空輕輕搖頭:「是有點兒不太對勁。」
元德神僧盯着本溪和尚觀瞧,卻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
本溪和尚微微一笑。
法空道:「你可覺得心境有變化?覺得世間萬物開始面目可憎?」
「……有點兒吧。」本溪和尚沉吟一下,輕輕點頭:「這是殺心太盛所致?」
法空搖頭。
「那便是業刀所致。」元德神僧忙道:「師叔,還是廢掉業刀吧。」
本溪和尚看也不看他,問法空:「可有解決之法?」
「最穩妥之法,還是廢掉。」法空道:「不過也可以觀察看看,……每次殺惡徒過後,來一趟永空寺,容我仔細觀察,多用幾遍清心咒看看。」
「對對。」元德神僧忙點頭。
雖說本溪師叔進永空寺有點兒不妥,讓外人看到, 會誤以為大妙蓮寺與永空寺關係和諧。
從而愛屋及烏。
可為了本溪師叔的性命, 進永空寺也沒什麼了。
「也好。」本溪和尚看元德如此,只能點頭,雖然覺得沒什麼必要。
三人正說着話, 黃衍之與周涵虛聯袂來到近前,合什行禮:「大師。」
法空起身合什,笑道:「黃施主周施主,今天我便要離開了。」
「大師再留兩日吧。」黃衍之忙道。
周涵虛忙點頭。
法空搖頭笑道:「駐留荊川城已經夠久,該離開了,日後有緣自當相見。」
「大師。」黃衍之忙道:「我們準備給大師建一座寺院。」
法空失笑搖頭。
黃衍之道:「大師,我們剛從攬翠樓出來,大傢伙都極力主張建這座寺院,不建此寺,無以表達對大師的感激。」
法空道:「我順手為之,不須如此的。」
「建了寺院,大師下一次來荊川城也好有個落腳的地方。」黃衍之笑道:「不必掛單于別的寺院,不必留宿於居士之家,何等快意?……而且大師不必擔心大家耗費太多,應者如雲,每個善眾取一點點錢財便足矣。」
「正是,大師莫要推辭。」周涵虛道:「其實也有我們一點點私心。」
法空笑道:「我明白的,既然如此,那便建一座簡單的寺院即可,萬不可奢侈,否則便是我之過也。」
大家建寺院是為了自己再來,可以繼續治病。
「好!」兩人興奮的點頭。
黃衍之道:「大師是想建在城內還是城外?」
法空道:「就在紫照峰吧。」
在城外更自由,也更寬敞,當然也更不方便。
不方便卻是增加信眾與增強信力之法,越是容易拜謁的,反而越難激發信力。
「好!」兩人答應。
他們見法空與元德神僧及本溪和尚還有話說,便直接告辭離開。
「恭喜大師了。」元德神僧目送他們離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