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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竹,少在這裏挑撥離間。」
阮馨竹一噎,冷笑道「你看,墨媛不願意與你同居一室,以後就算你入駐聖殿,恐怕也沒幾個人支持你吧?」
鳳卿酒無所謂地聳聳肩,抿了一口香茗,笑道「你很閒?」
她打算下逐客令,跟這個阮馨竹碰到一起,准沒好事!
阮馨竹狡猾地轉了轉眼珠子「鳳卿酒,你是不是懷疑那個南迦公子移情別戀,愛上我了?」
鳳卿酒放下茶盞,南迦公子喜歡誰,那是他自個兒的事。
她才懶得多管閒事!
阮馨竹沒有成功刺激到鳳卿酒,心情變得有些鬱悶和煩躁,她發現鳳卿酒也是一個油鹽不進的女人,輕易不會被別人牽着鼻子走。
這時,墨媛跟那幾個恪守規矩的聖殿侍女拉拉扯扯,動手動腳,終於引來聖殿使者的注意。
聖殿使者都是南迦的手下,聽完墨媛的請求,使者看在墨瑾大將軍的面子上,只能給墨媛換了一個房間。
鳳卿酒喝了一盞茶,便端着水盆,來到不遠處的熱水房裏打水。
墨媛恰巧也在,便瞅準時機,故意狠狠地撞了鳳卿酒一下!
鳳卿酒哪裏是什麼肯乖乖吃虧的主兒?她當即隨手撈起一旁的水盆,猛地砸在墨媛身上!
滾燙的熱水傾瀉而出,頓時潑在墨媛的乾淨衣裳上!
墨媛被燙得哇哇大叫,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膚都被滾燙的熱水燙紅了!
墨媛氣惱至極,手舞足蹈地撲上前來,企圖與鳳卿酒拼個你死我活!
這段時間,鳳卿酒一直跟着楚因宸修煉世間頂尖的輕功武術,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
鳳卿酒迅速祭出輕功法訣,靈活無比地騰飛挪移,這墨媛居然連她的一片衣角都沾不到,累得氣喘吁吁,狼狽至極!
最後墨媛抓不住鳳卿酒,只能向那些聖殿侍女和使者告狀!
使者安撫了幾句,不痛不癢地叱責幾句,便準備息事寧人。
墨媛的父親是雪國實際掌權人,但是鳳卿酒的丈夫是青國戰王,嚴格算起來,兩人的身份地位可謂是旗鼓相當,不分軒輊!
聖殿後花園裏。
南迦聽完使者的稟告,無奈地揉了揉額角。
他就知道那個墨媛是個慣於惹是生非的主兒,這不,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了鳳卿酒,勢要與鳳卿酒為敵!
南迦示意使者不用多管閒事,任憑墨媛在客舍里鬧騰,等她折騰累了,自然會消停下來。
使者得令,恭恭敬敬地退下去了。
片刻後,楚因宸穿過幽暗的迴廊,來到花園深處。
南迦背對着他,一襲白衣,飄然灑逸,有種出塵之人的高冷清越。
楚因宸劈頭就問「你對那個阮馨竹,果然動了心?」
南迦似乎一怔,疑惑地盯了戰王一眼「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楚因宸冷哼「如果阮馨竹成功奪得聖女位置,那枚七竅玲瓏鐲就會交給她,那可是長公主生前的至寶……」
阮馨竹跟鳳藍裳毫無關係,憑什麼將鳳藍裳的寶藏交給一介外人?
南迦沒有半點解釋,伸手指了指不遠處枝頭上怒放的伽藍花,笑道「王爺多慮了,你可以捧着鳳卿酒,但是沒必要折損別的女人。」
楚因宸冷漠地牽起唇角,鳳眸宛如璀璨深邃的寒星。
阮馨竹是個不折不扣的蛇蠍美人,心腸狠辣,雖然南迦處處幫襯她,但是楚因宸很清楚,她對南迦來說,尚有一些利用價值。
男人有時候可以將感情與利益分得很清楚,關鍵時刻毫不手軟。
南迦起身款款走到花園跟前,從枝頭上摘了一朵嬌艷的伽藍花「這是藍裳送給我的花種,我將它撒在這裏,十八年了,花開了十八年,但是我遲遲沒有等到她歸來。」
楚因宸覺得一頭霧水,鳳藍裳早就被人毒死,在青國京城暴斃了!
他小時候親耳聽到她的屍體被毒藥溶解,死無全屍!
所以鳳藍裳昔日的部下,鬼眼給她做了一個衣冠冢,在她暴斃之後還能忠心耿耿地替她守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