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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但嘴巴還是可以活動的。
「哈哈哈,我早就說過了,要殺就殺,要剮便剮,我什麼都不知道。」
女人瘦削的後背靠在一捆曬乾並捆好的木柴上,鼻間儘是乾燥與怪異的腥味,感覺不是很舒服,然而,連死亡都不怕,又怎麼會在乎這些微的痛楚與不適呢?
只是,相比起之前的決然,老闆娘此時眼神中還是有些許強撐與勉強,與其說是視死如歸,不如說是死鴨子嘴硬。
正如孟昭所想,人是情緒化生物,是會上頭的。
三分鐘熱血上來,連死都不怕,這就是有些血勇之輩看起來彪悍的原因。
但人不會永遠上頭,血再熱,總會有冷下來的時候,就像是現在。
沒有理會強作鎮定的女人,孟昭走到灶台前,給灶底添了把火,而後提起一旁放置的,用干葫蘆切成的木舀,舀滿沸水,上面還冒着滾燙的水蒸氣。
走到女人身前,看着女人還一副倔強不屈的模樣,孟昭微笑着將手中裝滿沸水的木舀緩緩翻下,絲毫沒有憐憫之意,眼中更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淅淅瀝瀝,宛如一條珍珠細線的沸水看起來很是清澈漂亮,然而落到肉體之上,又是如此的痛苦。
大概,也只有修行特殊功法,或者肉身強度練到一定程度的橫練強人,才能無視沸水帶來的傷害,但絕不包括這個女人。
「啊,你殺了我,殺了我呀,畜生,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女人只覺自己的大腿部分,瞬間滾燙,裂開,嬌嫩的皮肉遭受重創,衝擊靈魂的痛苦,讓她所有的恐慌,畏懼,痛恨,都一股腦的宣洩出來。
涕淚橫流,痛苦難當,她終究不是那些受過疼痛與折磨訓練的強人,只是沸水一澆,整個人已經失去了理智,近乎崩潰。
嚴格來說,也不僅僅只是沸水帶來的傷害,孟昭給她的心理壓力,才是女人崩潰的決定性因素,沸水不過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將如此醜陋,虛弱,難堪的姿態表露出來,可謂尊嚴掃地。
而孟昭要的,恰恰就是如此。
他本質上,並不是兇狠殘暴之人,也不願意用這種手段,折磨一個女人。
但,事關他的性命,事關他的未來人生,他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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