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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還要以壞人的視角參與真相的進程。
萬一面對大師的時候態度有錯,直接就會面臨暴露和抹殺。
這場扮演,難度相較上一場,絕對是高了不止一星半點。
不管虞幸在想什麼,眼前這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都並不能理解。
少年只擔憂地看了虞幸一眼,囁嚅道:「小靳,你別怕,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不用那麼緊張,梁媽媽不會聽到的。」
似乎是怕虞幸留下陰影,他還補充道:「我之前聽伺候夫人那邊的她們說今天中午梁媽媽要出門買什麼東西,她現在應該已經走了。小靳,別怕,哪裏疼就告訴我,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了,我、我的藥足夠的。」
虞幸按照小靳的性格,撇了撇嘴:「放心好了,梁媽媽真沒怎麼打我,你那藥自己留着,指不定哪天還得用。」
「額……」少年想了想,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該考慮一下以後挨打的可能。
最後他放棄了,不再堅持:「好吧,但是疼一定要告訴我!」
虞幸隨意哼哼一聲,就在自己的床鋪上坐下了。
這間屋子,是他現在的住所。
裏面擺着四個床鋪,自然是住四個僕人,都是幫崔醫生打下手的。
崔醫生真的天天都很忙。·
方府有小少爺這麼一位常年的病人,崔醫生每天都要在大師的吩咐下熬藥,其他人還好,也就偶爾生個小病,可是老爺和夫人的養生湯藥也得由崔醫生負責。
所以類似於小靳的這種幫工,每天活也很多。
小靳今天中午不能吃飯,但是活還是得照乾的。
悲催的是虞幸並不清楚小靳每天具體都要幹些啥。
他只能等房間裏這個少年過來喊他一起去哪裏做事,隨機應變。
他坐在床鋪上,好像心不在焉的樣子,少年欲言又止,最後道:「那個,我得去吃飯了,要不要偷偷帶個饅頭給你?」
說時遲那時快,虞幸的肚子恰到好處的叫了一聲。
虞幸:「……要。」
得了回復的少年腳步輕快地離開了房間。
虞幸瞥了一眼,鼻尖隱隱聞到一股飯香。
他悄悄打開門,探出腦袋往外看。
下人們和主人家的吃食肯定是不在一起的,第四進院子裏有幾張桌子,一到飯點,所有沒別的事做的僕從就會一起坐在這張桌子上吃大鍋飯。
貼身服侍老爺、夫人、小少爺等等人的僕人除外,管家和梁媽媽更是不可能來這裏吃。
現在,他們剛剛擺好桌椅,廚房做的菜被端上來,眾人都沉浸在乾飯的快樂中。
大鍋菜的菜式還不錯,起碼在一眾素菜里,能看到一點飄着油花的肉湯。
饅頭堆了一個大碟子,他看見剛才的少年趁人不備,用手帕包了一個塞進懷裏。
「還挺有意思。」望着少年的舉動,虞幸笑了一聲,嘀咕兩句這些人飯管飽,還有湯喝,就他一個連飯都吃不上,實在太可憐了,然後就退回房間,關嚴了門。
他沒有看到趙一酒和趙儒儒的臉,想來,要麼兩人扮演的都不是普通僕人,要麼,就和新人賽時一樣,在別人眼中,他們的模樣完全變化。
畢竟這是個有捉迷藏元素的階段,萬一有人被惡鬼認出來,抱着賣隊友多活一會兒的心態,把別的團隊的人舉報給惡鬼,那豈不是沒得玩。
而且,他怎麼看也不像個剛滿十八的,如果外貌不做調整,就他這招搖長相,怎麼可能不被注意。
虞幸愈發肯定這個猜測,暫時把注意力轉移開。
此時這麼多僕人都在院子裏,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趁機去各個房間裏搜一波,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他很快斃掉了這個想法。
正是因為只有他一個能自由活動,太明顯了,還是混在人堆里渾水摸魚更好。
更何況,梁媽媽也有被惡鬼偽裝的可能,故意不讓他吃飯,說不定就是為了試探他會不會利用這個時間做特別的事。
即使身份卡信息為梁媽媽正了名,終究是防鬼之心不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