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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盯着來電顯示,想要不予理睬,但心裏又沒那個底氣。
她要是接了電話,好歹還能知道凌呈羨下一步想要做什麼。
可她要是直接掛了,萬一這定時炸彈突然爆炸怎麼辦?
任苒走到門外,將電話接通。「餵。」
「任醫生,我不舒服。」
「不舒服去醫院。」
凌呈羨這會還躺在床上,「我都說了,你是我的家庭醫生,說好了隨叫隨到的。」
「我要上班,沒空。」
凌呈羨低笑出聲,「我都查過了,你今天休息,別誆我。」
「那我也不會出來。」
「我還查到霍御銘開會去了,你可能不知道他要見的都是什麼人。噢,忘記跟你說了,昨天那人沒被打死,在醫院包紮一下上點藥還能出門,你說他要是找去霍御銘的公司會怎麼樣?」
「凌呈羨,你太卑鄙了!」任苒氣得脫口而出。
凌呈羨覺得這話像是在誇他一樣,「人不卑鄙怎麼行?任苒,你可以不過來,反正你喜歡試探我的底線。」
任苒站在門口,陽光穿過了旁邊一簇茂盛的樹枝往裏探,她巴掌大的小臉上疊着細碎的金黃色,但眼裏卻盛滿憤怒和不甘。
「你要我過去做什麼?無非就是羞辱,或者做一些事羞辱霍御銘……」
凌呈羨打斷了任苒的話,「你管我做什麼,人與人的生存之道也是弱肉強食,霍御銘現在用不着任人揉捏,但我可以揉捏你,是不是?」
任苒腳步抬起,想要跨出去,但這雙腿又重又沉,她又將腿慢慢收了回去。
「你家裏有藥箱嗎?」
「有。」
任苒再度往前走了兩步,「好,我這就過來。」
「我在清上園。」
那個家他是不敢回了,因為從他跟任苒住進去的第一晚起,那裏就充斥着謊言和欺騙。
任苒走進車庫,坐進車內後卻並未立馬開車,她掏出手機,有些猶豫不決,但最後還是撥通了一串號碼。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一陣熟悉的男音,「餵。」
要不是被逼到這份上,就算是打死任苒她都不會給這人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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