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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朝外面看着,「你說凌紹誠這……平時多矜貴一人啊。」
凌暖青心頭仿佛被人劃拉了一刀,算不上鮮血橫流,但血珠子正在一點一滴往外冒。
明越撐着傘站在凌紹誠的身邊,凌暖青聽不清楚兩人在說什麼話。
可他這會糊塗的厲害,肯定聽不進去。
凌紹誠盯着自己的赤足,冷,冰冷徹骨。他左右彷徨,找不到回家的路,像個迷了路的孩子似的。
明越一遍遍喊他,想讓他清醒些,「凌先生,我們先回去吧,您總不能這樣站着。」
凌紹誠將手撐到了車頂上,他回頭望向站在門口的凌暖青,她沒有一點猶豫,伸手將門關上。
男人眼裏閃過哀戚,閃過受傷,明越忙將車門打開,哄着他騙着他將他塞進了後車座內。
他從後備箱拿了一床毛毯給凌紹誠披上,又脫下自己的大衣包住男人的腿,凌紹誠凍得瑟瑟發抖,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
「她為什麼說……說我害死了她媽媽?」
「她糊塗了,她腦子不清醒!」明越帶着滿腔的火氣。
凌紹誠抬起腿似乎想踢他,明越拉起毛毯的一角給凌紹誠擦着頭髮,「她恨了你這麼多年,也不知道是受了誰的挑唆。」
凌紹誠牙關直打顫,一雙幽暗的眸子盯緊明越,他有些害怕,眼神也帶着從來沒有的避閃。
「明越。」
「凌先生。」
在明越眼裏,凌紹誠是從來不會像今晚這般狼狽的,他一向高高在上,如今卻這般小心翼翼。
「明越,有可能真是我做的呢。」
「您千萬別瞎認,絕對不可能!」
凌紹誠目光睇着窗外,有一瞬間的清醒,但大多時間還是迷糊的。「我好像挺能忘事情的,有時候自己做過什麼都忘了,她媽媽剛找到她那會,我一點都不想讓她們相認,說不定……我衝動了,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
「凌先生,不可能!」明越可不能讓他這麼折磨自己,「您所有的事我都知道,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況且那個時候凌紹誠還是正常的,不像現在……
明越鼻子有些發酸,「不能什麼事都賴在您身上,您沒有做過的,也千萬不能認。」
「好。」凌紹誠點了點頭,「我怎麼可能那樣做呢,是不是?那是她的媽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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