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人心裏面可能就不會太高興。
所以周不器就找到了一個很好的藉口——懷不上。
因為沒懷上,所以要繼續努力,要長時間地睡在她的房間裏。
生孩子是家族延續的大事,大家都知輕重,不僅不會心懷不滿,反而會不斷地給予鼓勵和支持。
可能存在的爭寵隱患就被化解掉了,家庭內部就可以始終保持一種和諧有序、友好融洽的氛圍了。
孫莞然坐在床邊,輕柔地說:「這麼大一個家子,這麼多女人,很累吧?」
周不器點了點頭,「累,但快樂着。」
「去你的!」孫莞然推了他一下,「快起來了,馬老闆有事找你呢。」
周不器一點都不着急,伸了個懶腰,「露露呢?」
「她去公司了。」說到這裏,孫莞然就特別開心,笑容很燦爛,「我倆的秘書都上崗了,她過去培訓一下,把一些基本的規矩說清楚。」
周不器掀開被子,光着屁股下床去洗手間,一邊走一邊感慨着說:「你倆的成長可真快啊,這都有自己的秘書了。」
孫莞然拿着一條浴巾,快步跟上了他,從身後繞在了他的腰間給裹上,笑着說:「跟對了人唄,運氣好。」
周不器洗臉刷牙漱口,對這件事不怎麼上心,很苦惱地說:「我這喝酒了,估計要挨訓了。」
「誰呀?石婧琳?」
「對啊。」
「至於嗎?」
孫莞然才不信呢。
平時開開玩笑,去批評他一下,這是生活里的調味劑。可他這是因為應酬喝酒,是正事。因為這種正事去批評他,那也太不懂事了。
「我覺得沒事」孫莞然知道他不能喝酒,但喝也就喝了,他是公司的老闆、家裏的男主人,很多時候喝酒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所以她對此並不怎麼擔心,「要不你給她打個電話,說一下?現在美國那邊應該是晚上9點多,她還沒睡呢。」
「也行。」
這種事情不能隱瞞,周不器還是得正面去面對石婧琳。
孫莞然撥通了石婧琳的電話,按了免提。
「老公?你起床了?」
「嗯,在刷牙呢。」
「別忘了吃早餐。」
石婧琳不知道開了免提,有孫莞然在旁偷聽,否則她才不會表現出這般關心他的態度。
周不器咳了咳嗓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坦言道:「琳琳,我跟你說件事,你別生氣。我昨天和雷俊在外面應酬,談了些商業合作的事。被他給忽悠了,稀里糊塗地跟他喝了半斤白酒。」
石婧琳輕聲說:「應酬嘛,這都是難免的事。」
周不器道:「我這喝酒了,可能幾個月都沒法要孩子了。」
「那就過幾個月唄,反正也不急。」
果然,跟孫莞然的預料幾乎一模一樣。
石婧琳幾乎沒有任何的思考,立刻就站在了男人的立場上表達的態度。
周不器小心翼翼地問:「你不生氣?」
「為什麼生氣?」石婧琳就有幾分莫名其妙,「男人就應該以事業為重。你要是出去喝花酒了,那我肯定不答應。商務應酬,喝酒就喝酒了唄,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斤斤計較上了?」
周不器鬆了口氣,笑着說:「沒有,沒喝花酒,我都多少年不去那種地方了。不信你問莞莞,她作證。」
石婧琳語氣輕鬆,「那就過幾個月再生唄。」
「好,好。」周不器很高興,「琳琳,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才是咱家裏最懂事、最溫柔的好女孩兒,我一直最喜歡你了。」
「我們離婚吧。」
「啥?」
周不器差點被手裏的牙刷捅到了嗓子眼。
「咱倆不離婚,你怎麼娶寶珊?」石婧琳語氣輕柔,安排得井井有條,「她的情況多特殊啊,趁着她沒顯懷,趕緊把證給領了。然後找個小教堂,咱們關起門來辦一個簡單的婚禮。我和溫老師都不需要婚禮,但是寶珊需要這種形式來安撫薛姨媽的心。」
「大老婆果然是大老婆,真沒白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