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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嘚瑟地說:「我年輕的時候打過野豬和狼,你曉得啥子是野豬和狼嗎?」
「曉得,嗷嗚嗷嗚是狼,哼哼哼是野豬兒。你打了野豬和狼,現在想打舅媽是不是?」
「那倒不至於,我只是嚇唬她,讓她不敢打你。」
「舅媽不會打我,舅媽好愛我,我也好愛舅媽。」
這話很反常,白建平立刻感覺到了,意識到情況不妙,立刻改口:「你們兩個好,我就放心嘮,你舅媽以前是村里一株花嗷,你曉得不,她還是小仙女嗷。」
一句小仙女把小白逗的哈哈大笑。
白建平也跟着笑,並且十分自然地轉身,看向身後,果然!身後站着老馬。
「老馬,你好噻。」
「你打灰太狼和佩琪有啥子好嘚瑟的?老是拿出來說。」
「莫啥子莫啥子,和小盆友玩玩嘛。」
馬蘭花暫且放過他,白建平鬆了口氣。
三人忙碌了一上午,終於把這個簡陋的家打掃的煥然一新,牆壁上的貼紙和畫都撕下來了,換了新的。破沙發上的那個洞也被填補了,馬蘭花補了一隻可愛小熊在那裏,現在誰都認不出那裏曾經有個洞,小白老是陷進去。
唯獨沒有撕下來的,就是門後面的那張蘇瀾的海報,小白誓死保護的。
下午白建平刷牆,把牆上的那些污漬都刷掉了,如今牆壁煥然一新,顏色不僅是白的,而且還有粉色的。粉色的是衛生間,應小白的要求選的乳膠漆。
瓜娃子為此三番五次跑到衛生間打量,哇哇哇個不停。
這些乳膠漆選的都是好品牌,對白建平來說,花了大價錢,無味無污染。
馬蘭花把小白喊到跟前叮囑:「我現在警告你,小朋友,你以後不能在牆上畫畫嘮,曉得不?」
小白經常在家裏的牆壁上畫畫和寫字,長年累月下來,幾乎成了她的畫板。在刷新之前,牆壁是一米以下畫的眼花繚亂,一米以上,乾乾淨淨,涇渭分明。
小白點頭,不答應那是傻孩子。
「你去玩吧。」
小白噠噠噠跑到小床邊,打量她床邊牆壁上的字畫,還好,這裏的保留下來了。
客廳里,白建平把刷子和漆捅收起來,對馬蘭花說:「還有一點,為啥子小白床邊的那片牆壁不刷?那裏也髒了嘛。」
「給她留一點念想嘛。」
那小片牆壁上,有小白第一次寫的「媽媽」兩個字。
忙碌了許久,大家吃飯,小白問表哥和新娘子什麼時候到,舅媽說大後天。
「我們家裏好漂亮嗷,新娘子一定會好喜歡叭。」小白天真地說。
馬蘭花苦笑了一下,環顧四周,相比從前,家裏確實煥然一新,但是狹小簡陋,這是改變不了的,小強和小楊來了浦江,都不一定會來這個家裏。
儘管可能不到家裏來,但是兩人依然精心打掃了一天,萬一呢。
她側頭跟白建平商量附近有什麼好一點的酒店,到時候讓小楊住酒店吧。
小白奇怪地問:「啷個住酒店哩?到我們家裏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