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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戰,又與我齊國何干?三晉之國離心離德,面和心不和,又與我齊國何干呢?」
「不過個找個針對的目標,當作藉口罷了。」
齊王建這時候抿了一口稍冷一些的熱茶,突然反問古尋道,「古先生知道寡人出生在哪裏嗎?」
「嗯?」古尋讓這沒頭沒尾的問題問的一愣,下意識回道,「你是齊王,當然出生在王宮啊。」
「哈哈……」齊王建聞言笑了出來,「那先生可就錯了,寡人出生在莒都。」
「當年,樂毅率五國之兵伐我齊國——後來變成六國了,齊國國土盡失,我父王逃至莒城僥倖存活下來,後來被推舉為王,同時娶了我母后……」
說到這,齊王建頓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意味,大概是提及了君王后而讓他有些懷念。
「……寡人出生的第二年,都平君才擊敗了燕軍,收復失地,從莒城迎回了我父王。」
「在寡人尚還年幼的那段時間裏,齊國的境遇並不好過,五國伐齊之事雖已成為過去,但是燕,趙,楚,魏等國卻依舊在針對我齊國,因為他們害怕,害怕齊國再次強大之後的報復。」
「呵呵,那段時間裏,反倒是被稱為虎狼之國的秦國給我父王的壓力最小,畢竟那時秦國只有一塊飛地和齊國相接,可楚魏趙三國卻是實打實的和我齊國接壤。」
「直到我父王過世,尚還年幼的寡人登上王位,母后以其一己之力穩固朝局,而趙魏等國則因為秦國的日益強盛而無暇他顧,齊國才算安定了下來。」
「即使如此,齊國依舊深受忌憚,不得不自毀長城,大力發展商事?國富而兵弱?可笑,齊國若是兵鋒日盛,他們還能坐的住嗎?」
說到這裏,齊王建臉上的笑意愈發欣然,不過古尋看的分明,他這是譏諷的冷笑。
「這個時候,這些曾經如豺狼一般撕扯我齊國的『合縱友邦』,卻開始大談合縱抗秦之事,希望齊國能夠鼎立支持。」
「哼!憑什麼!?寡人憑什麼幫他們!?」
齊王建的情緒越發激動,但是動作卻依舊平穩,握着茶杯的手絲毫沒有顫抖,對情緒的把控非常到位。
古尋沉默的聽着一切,沒有做聲,從這些話來看,齊王建的選擇儘管未必稱得上正確,卻也不能簡單的劃為錯誤。
這時候,齊王建的情緒也很快的平靜下來,臉上重新浮現隨意的淡笑,繼續說道,「當然,這個王位是先王留給我,母后苦心經營的,如果真的可以保證齊國的延續,寡人可以暫且不究前事,可實際上……先生應該也明白,所謂合縱,不過虛妄罷了。」
「倘若合縱伐秦真的有用,早在八十年前秦國就該一蹶不振,重新變成那個西陲小國,可實際上呢,近百年來,山東六國無不活在秦國兵鋒的壓力之下,五度合縱,幾乎全都以功敗垂成告終。」
「既然是無用功,寡人自然不會陪着他們瞎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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