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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慨,他用拇指撫摸着手機屏幕上花火的笑顏,一種名為珍惜的情緒油然而生。
花火...我的花火......
「小師弟!上去抽號碼了。」楠繆丸的聲音打斷了他對美好依戀。
「嗯。」
全國劍道賽的這天,東京武道館內充斥滿了行人、遊客、相機。
不僅是普通的觀眾多,修習劍道、劍術的各界人士也都在這兒觀摩學習。
每年的冠軍必定有其出彩之處,無論是多少時長的對決,那怕是一秒,都能在其中看出心理、技巧與經驗的博弈。
北海道、東北地方、關東地方、中部地方、近畿地方、中國地方、四國地方、九州地方、沖繩,九個賽區都有四支隊伍出線。
依舊是淘汰賽制度。
上杉櫂並不關心對手是誰,他上去抽完順位,等着賽事主辦方安排對手就行。
他在休息室內閉目等待着,約莫十五分鐘後,對戰表出來了。
他們要對戰四國地方愛媛縣的一隻隊伍。
一上來就見到了熟悉的地名,上杉櫂不感慨一下都不行。
自己那便宜師父現在估計就在愛媛縣和自家爺爺認親。
大叔是爺爺的外甥。
這突如其來的關係,怎麼想,怎麼怪。
「誰先上?」湖心鏡見看見對面人高馬大的選手,問向眾人。
「隨便啊。」楠繆丸攤手說道。
「我上吧。」
上杉櫂主動請纓,這還是蠻少見的。
「小師弟,對手可不弱哦。」
「放心。」
正巧的是,對手也派出的是己方大將。
第一場比賽就是大將對大將的戰鬥,論吸引程度,觀眾們自然多加期待。
觀眾席里,不乏有各支隊伍參賽選手的親朋好友。
他們大多是同門、師兄弟、老師、或者是徒弟。
四十多歲參加全國劍道賽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反而非常普通,往屆奪冠也大多是在這個年齡階層。
像上杉櫂這樣成年不久的選手,才是真正值得關注的點。
畢竟劍道這一行,一個四五十歲身材硬朗的男性,要比一個外表俊朗的年輕少年看起來要可靠得多。
光是經驗,年輕人就不可能比得過大叔。
上杉櫂與他的對手站在同一場地上,本鄉汰斗的身高,讓觀眾覺得就像是成年人在欺負小孩子一般。
「請多指教。」
「嗯,請多指教。」上杉櫂戴着劍道頭盔,平靜地回禮。
對手也是一名警察,松山市愛媛縣警察管區一位任職十多年的刑警,本鄉汰斗。
為了抓捕犯人,應對各種情況,本鄉汰斗的身材練就的相當魁梧。
兩人行禮過後,在裁判的示意下,握着竹刀,各自就位。
兩人都以中段持姿開局。
上杉櫂注視着他的動作,現在看不出他的流派...大概是警視流,也有可能是其他。
雖然可能性很小。
本鄉汰斗完全沒有對他放鬆警惕,一開始就步伐前壓,想要以身體優勢壓制上杉櫂的氣勢。
他的身法有明確的目的——迅速逼近對手,臉部稍稍偏轉,左肩前傾,獲得力量的同時,以身體優勢猛撞敵人。
當然,這是比賽,不能使用實戰劍術的技巧。
因此本鄉汰斗稍微進行了改良。
——將進攻的步伐變得更加猛烈,將「衝撞」的這股猛勁,匯聚到竹刀的進攻上。
一場劍道比賽,只要有了氣勢,只要有了壓制力,那便勝券在握了。
本鄉汰斗奮起進攻,直攻上杉櫂的面部。
竹刀碰撞的剎那,氣勢藉由身體高大的優勢,強烈下壓。
進攻觀眾並不是上杉櫂,但他們仍舊能體會到那股居高臨下的氣魄。
面對這一擊,上杉櫂選擇正面對打。
他手臂發力,攥死了竹刀,當竹刀摧枯拉朽般的向上砍去之時,似乎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