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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瞧了天下所有的學子麼?」
「長安縣候一身才學,莫要誤入了歧途才是。」
「如今大燕風雨飄搖,正是好男人建功立業的時候,長安縣候不應該把重心放在這等行商輕賤之事上。」
連連被懟了數道,沐長卿心中也是有些尷尬。
雖然不願意,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事實確實如此。
當初拿出這兩幅對聯的目的便是為了酒樓的生意,如今被人當着面拆穿,以沐長卿的老臉都不禁有些紅潤。
隨即心中也很是奇怪。
不知為何,聽着蘇禾的喋喋不休,沐長卿本能的想到了太醫院裏另一個恐怖的身影。
見沐長卿訕笑不已,雲芷溪還在那唯恐不亂的煽風點火着。
「就是就是,這壞人整天就會變着法子去賺錢,這酒樓里的各種優惠手段明明就是騙人的,可那些客人就是上當。」
「哼,一天天也不幹些正經事。」
我特麼!
老子剛才才幫你裝了一個大逼。
你現在轉頭就來挖苦我?
吃水還不忘挖井人呢。
有你這麼辦事的麼?
看着雲芷溪躲着蘇禾身後,眼中那一閃而過狡黠的神情,沐長卿恨得牙齦直痒痒,恨不得當場給她屁股墩來上那麼幾下。
尷尬的笑了笑,沐長卿轉移話題說道。
「不知道蘇姑娘對出的是哪一聯?」
言盡於此,蘇禾也沒有了繼續閒聊的心思,邁步對着樓內走去。
幾人上到三樓,沐長卿吩咐了樓內的小廝取來文房四寶。
隨後蘇禾便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下聯。
雞犬過霜橋,一路梅花竹葉,燕鶯穿繡幕,半窗玉剪金枝。
一手漂亮的小楷。
再看那下聯,沐長卿心中不由暗贊了一聲。
此下聯確實對仗工整,意境也是極為貼切。
雞犬與燕鶯相對,梅花竹葉與玉剪金枝相合,屬實完美。
丟下手中毛筆,蘇禾已然抬腳對着清風樓外走去。
「蘇姑娘,你不去四樓看看麼?」
沐長卿還不忘在身後提醒一句。
「不必了,蘇禾意不在此。」
說罷,身影消失不見。
雲芷溪還在那皺着眉頭盯着紙上的對聯,也沒發現自己的依仗已經走遠,隨後便瞥見了一個身影靠近,嘴角帶着獰笑。
看着沐長卿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雲芷溪不由嚇了一跳,抱胸連連後退。
「怎麼?怕了?」
「剛才不是說的挺歡的麼?」
「你想幹嗎?你別過來!」
小拳頭握緊豎在胸前,憨憨少女一幅如臨大敵的模樣。
「啊!!!!」
一聲嬌斥隨之響起。
趁沐長卿不留神之際,雲芷溪的小腳瞬間舞動了起來,如同一溜煙一樣從沐長卿的腋下穿了過去,隨後便提着裙擺蹭蹭蹭的跑下了樓。
無奈的搖了搖頭,沐長卿喚來一旁的小廝吩咐道。
「通知劉大哥,找人將這幅對聯做成橫幅懸掛在樓前。」
「需要署名嗎公子?」
「就單名一個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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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發生的事情也着實夠多的,從橫闖皇宮到參與文院飛花令,又到這對聯,沐長卿也是感到有些心力憔悴。
此時日光已經漸漸落下帷幕。
初夏的空氣中帶着些許清涼,在樓內呆了片刻,沐長卿便起身往城郊走去。
永業田之邊的兵卒防護變的更加嚴密。
南營將士里三層外三層的將那土豆的新苗包圍在內。
生怕有什麼不長眼的東西驚擾了它們的生長似的。
如今大燕這般田地,女皇如此重視這土豆也情有可原。
只不過最終是否真的如沐長卿所言,有能夠畝產三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