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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鬧騰得越來越不像話了」見氣氛有些沉悶,桑哥這時說道:「前兩個月軍糧晚送到了一點,脫不花居然直接到了大都,面見了陛下.雖然這事不管我的事,但陛下還是將我狠狠訓斥了頓,而且還差點要罷免了負責軍糧的八刺都的官職,要不是我苦苦勸說,陛下這才回心轉意,只怕八刺都當時就有大禍。」
張傲雲和八思巴同時笑了一下桑哥嘴裏地那個八刺都.是桑哥地得力親信,每年不知道要孝敬給桑哥多少,對這樣的寶貝,桑哥是拼着性命也要保下來的。
「這事不好辦啊.」八思巴嘆息着說道:「我雖然一心向佛,不太管朝中地事情,可我也聽說朝廷這兩年被阿合馬和盧世榮弄壞了搞得非常被動.南邊地那些漢人反賊,又佔據了半壁江山,朝廷地經濟上很有困難脫不花這些領兵打仗的人,不知道體諒朝廷地困難,反而還不斷地伸手要錢要物,哎,難道他們就一點不懂事嗎?」
「國師英明」桑哥接口說道:「咱們大元朝又不是只有他一支軍隊,難道其他士兵就不要吃的,不要穿的?我總得做到一碗水端平是不.這不,前兩天脫不花又連續上書,拼命地催要錢糧難道我都依着他的心思,全部優先供應他?他脫不花地軍隊是蒙古士兵,其他人就不是蒙古士兵了?」
見他說得火氣越來越大,八思巴微微笑了一下桑哥如此憎惡脫不花是有原因的.那脫不花仗着自己地父親生前得到大汗信任,死後大汗又因為他父親的緣故,對他倍加照顧,因此朝中地那些大臣誰都不在脫不花地眼裏。
看看朝廷里那些當官地,誰不緊着跟着孝順桑哥,偏偏這脫不花卻一點表示也沒有甚至來大都的時候連拜見都不拜見一下桑哥這樣的人,桑哥要順着他的心思那才是怪事。
其實八思巴也早點對脫不花看不順眼了去年,自己有個親戚,八思巴收了他很多好處,原想送親自到脫不花新成立的「巍野軍」中,過上個一兩年,也算是在軍中呆過,然後想辦法再調回大都,憑着這份資歷為他謀個好差使誰想到那脫不花,居然一點都不給自己這個國師面子,斷然拒絕了這一要求弄地八思巴在親戚面前非常狼狽。
八思巴微笑着說道:「人家背後有皇帝撐腰哪裏會把你我看在眼裏?算了,現在是這些年輕人的天下了,咱們犯不着生氣再過上了幾年.只怕咱們還得仰仗着他呢.」
聽出了國師語氣里對脫不花的譏諷,桑哥憤憤不平地說道:「我也就是考慮大陛下對他的信任.這才一忍再忍,否則,我不就參他一本了,軍糧?還想要軍糧,我就是有也不給他!」
「其實脫不花元帥那軍糧多的就是也許他還能給大人您送來一點」一直沒有開口的張傲雲忽然陰陰地說道。
桑哥一下瞪了大眼睛;「傲雲,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傲雲慢吞吞地說道:「我的意思是,脫不花元帥那的糧食堆積如山,比大人您可富裕得多了而且脫不花元帥除了帶兵打仗在行,在做生意上也有一套.咱們可誰都比不過啊.」
「傲雲,把話說得透徹點,別這麼吞吞吐吐的」聽到他話裏有話八思巴說道:「脫不花雖然得到大汗寵愛,但你也不必怕他,萬事由桑哥大人和我給你做主。」
「是」張傲雲應了聲:「根據可靠的情報脫不花元帥和漢人武平侯、鎮南將軍顧斌早就有了秘密接觸他將咱們蒙古地武器和戰馬,大量增量給了顧斌.而顧斌做為回報,也同樣大量地將糧食、財物等物資送到脫不花軍中而後脫不花將其轉手販賣,從中大量牟利。」
桑哥猛然站了起來,死死盯着張傲雲說道:「張傲雲,隨意誣衊朝廷大將那是要殺頭的死罪,你可我想好了再說,否則,到時我也救不了你!」
張傲雲根本就不害怕,依舊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就算有天大地膽子也不敢誣陷一位元帥監察總院正在進行着調查,我們目前已經掌握了大量的情報這兩年脫不花元帥駐守在外,所獲得的巨大利潤.只怕不可計算他手下的那些將士,也個個從中撈取了不少的好處.更加可怕地是,現在有許多將軍都開始學着他的樣子,和漢人進行着頻繁地接觸。」
桑哥慢慢坐了下來,這個情報對於他來說.是個除掉脫不花的最好機會但是他對張傲雲地話還是有些懷疑.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