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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自然是文彥博復出的消息,他還驚疑不定,盤算着利弊得失的時候,章惇『高升』的消息接踵而來。
暫停在路邊休息的馬車邊,王存正與周文台對弈,陸續而來的兩個消息,令棋桌上出現了詭異的沉默。
周文台是蔡卞的得意門生,對於章惇的高升,有些些許高興,卻又不那麼激烈,只是保持微笑。對於文彥博復出,他更是無感,因此一直保持着微笑與王存。
王存盯着棋盤,仿佛在思索着棋局。
文彥博入京,對他來說是禍是福還兩說,但他的權力必然不被嚴重分割。而章惇成了大權獨攬的政務總理大臣,這對他以及『舊黨』來說更是極大的不利,或許,這是『舊黨』覆滅的開始!
越是這樣想,王存的臉色就越是凝重,眉頭快要皺出墨水來。
周文台見着,不動聲色的道:「相公,人有遠慮,心患叢生,還需顧眼前啊。」
王存抬頭看向他,冷哼道:「遠慮,近憂,我都有。大相公突然站的這麼高,將來可沒有什麼台階下來。」
周文台拿起棋子,道:「相公,該落子了。」
王存臉色難堪,卻也犯不着與蔡卞的門生計較,拿起棋子,又覺心煩氣躁,一把推開棋子,道:「江南西路的事,你們是怎麼打算的?是對付我的手段嗎?」
周文台收拾棋子,隨口的道:「相公,我只是洪州府知府,去了之後,只管治理府州,其他的事情,不歸我過問。」
王存瞬間就想到了先一步,已經走的很遠的蔡攸,又想起江南西路那些還在牢裏的人,臉角繃直,道:「江南西路的巡撫,是何人?」
周文台將棋子放入瓮中,不假思索的道:「會有人兼任。」
王存到底是右相,瞬間就想到了,驚疑道:「你們決意對各路進行合併了?」
大宋的『路』太多了,一拆再拆,雖然有現實需要,實則更多的還是『制衡』的緣故。
現在朝廷要合併,那必然要集權,這依舊與大宋的『制衡』國策衝突,令人不安!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