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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小白才有座位,如果沒有空座位,那就只能三個人擠兩個人的位置。現在是春運期間,怎麼可能有空座位!
張嘆電話里沒有多說什麼,掛了電話後立即查詢航班,買了三張從四川成都飛到浦江的飛機票,全程三個小時。
買到了票,張嘆才又打電話給馬蘭花,叮囑她把火車票退了,然後把航班信息告訴了她。
和張嘆掛了電話,馬蘭花把由火車換了飛機的事情告訴白建平,白建平說是沾了小白的光。
馬蘭花按耐住興奮,詢問白建平:「爪子坐飛機?」
白建平嘿嘿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老神自在的樣子。
馬蘭花見他又開始作,罵道:「寶裏寶氣,你嗦不嗦?」
白建平嘿了一下說:「我啷個曉得?我沒坐過噻。」
馬蘭花說了句憨憨兒,去找兒子問問,走了幾步,停下來對白建平說:「明天你把家裏那頭溜溜殺了。」
白建平詫異地問道:「住啥子?大過年的殺溜溜不吉利噻。」
馬蘭花:「錘子!有啥子不吉利的,殺了殺了,帶給張老闆去。」
「人家張老闆莫有吃過溜溜肉?稀罕你的溜溜?」
「外頭的溜溜肉有我家的好吃麼?差的遠嘮,你莫管,你直管殺溜溜。」
馬蘭花說一不二,就這麼定了,走了後,白建平慌慌張張地嘀咕,不會殺溜溜啷個兒整???
另一邊,張嘆和馬蘭花結束通話後,撥通了小白的電話。
本來他有些話要和小白說的,但是身邊的三個小不點聽到電話那頭是小白,立刻眼巴巴地圍了過來。
小米和喜兒懂事又害羞,不好意思直接問張老闆要手機,但是榴榴在啊。這個瓜娃子興奮地圍着張嘆蹦躂嚷嚷,吵的張嘆耳朵嗡嗡響。
「給你給你。」張嘆索性把手機給了她們,等她們聊完後,他再和小白說說話。
三個娃子順利霸佔了電話,和小白聊的熱乎。
小白和小閨蜜們聊了好久,掛了電話後,捧着手機喜滋滋的傻樂。
奶奶在一旁撩了撩火盆,讓火燒的更旺一些,繼續眯着眼睛縫製衣服。
「奶奶,這是給小白的新衣裳嗎?」小白湊上前好奇地問道,自從她回家後,奶奶就一直在縫製衣服,白天黑夜,只有有空。
「給我們小白的吖。」奶奶笑着說,「來,試一試。」
「嚯嚯嚯~~穿衣服嘮。」
奶奶下意識地想咬斷針線,呆了呆,改為用小剪子剪掉。
年紀大了,牙齒咬不動了。
小白喜滋滋地穿上新衣裳。
新衣裳還沒有做好,完成了80%多,還剩一些花紋刺繡沒有做好。
她給小白做的衣服大了,大好幾碼呢。
「不急不急,大就對了。」奶奶說,「這是給小白長大後穿的,不是現在。」
她去年給小白縫製了好幾件衣服,但都小了,於是特地做大了兩碼,等小白長大了穿。
現在她還能縫製衣裳,再過一兩年,她可能就做不了了,所以趁現在能多做一件是一件。
小白見奶奶眯着眼睛,費勁地給針眼穿線,自告奮勇幫忙。
她挨着奶奶,看她縫製衣服,奶奶擔心她無聊,讓她開電視看,但是小白搖頭,她反而擠在奶奶懷裏,讓奶奶教她做衣服嘛。
「奶奶給小白做了好多漂亮小衣服,小白也想給奶奶做衣服噻。」
奶奶笑道:「小白給奶奶買了好漂亮的衣服嘛,你看奶奶現在穿的就是你買的,我家小白真棒啊。」
小白回來時,由馬蘭花幫忙給奶奶買了兩套冬天穿的羽絨服,用的是小白自己的錢。
「嚯嚯嚯~~~我厲害慘嘮~」
夜深了,屋後是山林,冬天的晚上特別安靜,只是偶爾才會傳來不知名的小獸的叫聲。
要是到了春夏季節,一到晚上後山就熱鬧了,各種蟲鳴鳥叫。
現在,夜裏非常的安靜,漸漸的,傳來淅淅瀝瀝的雨聲,像是細密的豆子撒在竹蓆上,聲音特別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