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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傷員腿部中彈,先給他上藥包紮,送村裏的病房觀察。」
一個清脆悅耳的女性聲音蓋過了發動機的轟鳴和傷員們痛苦的呻-吟聲在樹林裏迴響。
是崔曉露正在挨個檢查傷員的情況,嘴裏在大聲的下達指示,旁邊跟着幾個擔架員,聽到指令就立馬抬起擔架就走,跟她一起做初步檢查的還有幾個年輕醫生。
現在的崔曉露已經成為一個合格的護士長,而且她為人精細又敢於承擔責任,得到了野戰醫院院長馮天培的很大信任。
再說,經歷過了淞滬抗戰的她對於戰爭已經不再陌生,整個野戰醫院的外部事務基本都由她來負責。
這時,一個幾個晉軍裝束的士兵抬着一個擔架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其中一個渾身都是硝煙痕跡和血跡,勉強能辨認出上士軍銜的士兵高聲叫道:「大夫大夫,快救救俺們連長。」
崔曉露聞聲急忙走上去查看。
只見擔架上的傷員渾身都是血跡已經沒有了知覺,只有胸口的繃帶還在不斷滲血。
「怎麼不用紫清紅藥止血?」崔曉露便問話邊輕輕將傷員的繃帶用剪子剪開。
要知道模範旅的每個士兵都配發了一瓶紫清紅藥,就是用於戰場急救的。
「用了,俺把整整一瓶紅藥都倒上去了,但還是止不住血」這個上士士兵的聲音都帶了哭腔。
崔曉露只是一看這個傷員胸口那長達十幾公分的猙獰傷口,就知道這個傷員已經沒救了。
一塊彈片斜着切開了他的整個胸部,難怪止不住血,動脈管都被切開了,什麼藥都不管用。
如果是在戰場上就馬上進行手術還有一絲可能救活,現在已經回天乏術了,都不知道這個傷員是怎麼能堅持到現在的。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