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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天下不亂。
喬梁接着看着邵冰雨:「小葉害羞,不好意思說,我來告訴你……」
「喬梁,你不許亂說。」葉心儀急了。
「我和喬梁說話沒你的事,你給我老實一邊呆着。」邵冰雨沖葉心儀一瞪眼,然後看着喬梁,「你說。」
喬梁道:「其實小葉也沒遇到多大的事,就是情場失意了而已。」
聽喬梁這麼說,葉心儀愈發着急,使勁沖喬梁瞪眼,喬梁就裝作沒看到。
「嗯?情場失意?因為誰失意的?」邵冰雨來了興趣,尼瑪,沒聽說葉心儀喜歡過哪個男人,怎麼會突然失意了呢?
喬梁一拍胸脯,自豪道:「因為我。」
一聽喬梁這話,葉心儀鬆了口氣。
「因為你?」邵冰雨睜大了眼睛,「心儀因為你情場失意?你們……這到底是咋回事?」
喬梁大言不慚道:「很簡單,小葉昨晚喝多了,把我拉到她宿舍向我表白,被我嚴詞拒絕了,她為此大受打擊,哭了一夜,一夜沒睡,看她這樣子回黃原,我又有些不放心,出於友誼,決定送她去車站……」
聽喬梁這話,葉心儀想哭又想笑,可是,哭不出,笑不起來。
對喬梁這話,邵冰雨半信半疑,說不信吧,喬梁說的有鼻子有眼,說信吧,這種事哪裏能如此直白說出來,不大符合邏輯。
思忖片刻,邵冰雨覺得喬梁是在忽悠自己,這傢伙忽悠人向來有一套,他這麼說,應該是在替葉心儀遮掩什麼。
至於葉心儀到底為何會是這種精神狀態,既然喬梁要打掩護,既然葉心儀不願說,那也不問了。
不過看葉心儀的樣子,自己也確實有些擔心,既然喬梁送她去車站,那自己正好沒事,一起去送送吧。
於是邵冰雨提出和喬梁一起送葉心儀去車站,葉心儀沒有拒絕,喬梁也贊同。
一輛出租過來,喬梁攔住,大家上車直奔車站。
路上,葉心儀看着車外沉默不語,喬梁也很安靜。
看他們這樣,邵冰雨也不好多問什麼。
到了車站,葉心儀臨上車前,突然回頭說了一句:「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說完葉心儀上了車。
聽葉心儀這話,喬梁一咧嘴,尼瑪,一棍子打死一大片,似乎,女人感情受到沉重挫折,都會說這話。
喬梁接着看着有些發懵的邵冰雨:「冰美人,你同意小葉這話不?」
「同意!」邵冰雨點點頭。
「嗯?你這話的意思,我也包括在內?」喬梁一瞪眼。
邵冰雨看着喬梁,心裏突然一動,隨即腦子裏又閃過一絲惘然,茫然道:「不知道……」
「這麼大人了,連這個都不知道,白活這麼多年,白搭我們認識這麼久!」喬梁哼了一聲。
邵冰雨下意識也哼了一聲,卻一時又不知該說什麼。
大巴啟動,喬梁和邵冰雨目送葉心儀離去。
這個周末,對葉心儀來說很不平靜,甚至是遇到了狂濤巨瀾。
昨晚的事,似乎有些偶然,但這偶然中似乎又帶着一種必然。
是的,喬梁昨晚那話說的對,有些事,該來的早晚會來,是無法迴避的,甚至,既然無法迴避,早來比晚來要好。
此時,經過昨晚一夜不眠的思考,葉心儀的內心變得平靜下來,雖然在這平靜下,她下意識里仍有些鬱郁和傷痛。
這鬱郁和傷痛似乎需要時間來撫平和忘卻。
時間會帶走一切,但願如此。
最好的拯救,或許真的是遺忘。
或許,自己真的應該選擇遺忘。
或許,自己真的到了必須要遺忘的時候了。
葉心儀走後,喬梁和邵冰雨走出車站,兩人沿着行人路默默走着。
此時,不知為何,喬梁心裏突然感到很空蕩。
為何空蕩,說不清。
此時,不知為何,邵冰雨心裏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惆悵。
為何惆悵,不曉得。
「這會你有事沒?」邵冰雨率先打破沉默,問喬梁。
喬梁搖搖頭:「沒事。」
「既然沒事,我們去江邊走走?」邵冰雨提議道。
喬梁眨眨眼:「你想和我去江邊談情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