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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可能,靜靜這種貓,生一窩的數學期待是三隻。」李崢抿嘴搖頭,「我現在把它養這麼肥,怕是5隻都有可能。」
「那萬一就一隻呢?」林逾靜追問道。
「這個不敢賭。」李崢輕笑道,「你又不是不懂數學期待。」
林逾靜恨恨攥着筷子,腦中迂迴一番後,很快想到了與李崢的交流方式。
「是你不懂邏輯命題。」林逾靜選擇了數學語言,「我要問的是,在確保旺財一胎只有一隻的前提下,李崢會不會給它絕育。」
「嗯……」李崢這才煞有介事思索起來,片刻後,終是搖了搖頭,「還是會,我明年就要上大學了,靜靜和它的孩子只能交給父母照顧,不想搞的太麻煩。」
林逾靜立刻追問道:「那你要是走讀住在家裏呢?」
「不是,你怎麼這麼多假設啊?」李崢煩躁擺手,「你要非讓靜靜生,就把生出來的小貓全接你家養着去。」
「怎麼能這樣,你對它們就沒有感情嗎?」
「又不是我的孩子。」
「渣!!」林逾靜氣得抱盤起身,三兩步轉移到了旁邊的餐桌上。
「???」李崢又迷了。
咋怎麼都渣?
女人大概就是這樣吧,一旦認定了渣,總能創造千萬種莫名其妙的理由來支撐。
……
下午一點半,全班人再次回到了實驗室。
黑暗戰役已過,這會兒大家又恢復到了之前友好的狀態,有說有笑地聊起上午的實驗題。
「付老師說這個是準決賽水平的題了。」
「嗯,丁老師也說,如果複賽是這些題,能拿一半的分就夠省一標準了。」
「哎呀,也不知道卷子判完了沒有……我能拿個三四十就好了。」
「謙虛了,兄弟,我才是一二十就好了……」
其樂融融的氣氛中,沒有半個人提簽約的事情。
但心中,對於合同的期待,卻愈演愈烈。
多數人都隱藏着這個期待,唯有祁英男,幾乎已經寫到臉上了。
一向光明爽朗的他,連午飯都沒怎麼吃,早早回到教室看書。
但這書是一個字也沒看進去,滿腦子都是合同,也滿臉都是焦慮。
段佩佩進教室落座後,見祁英男這個狀態,忍不住勸道:「都做完了,你就別多想了,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反正你複賽一定也是省一保底。」
「是,謝謝……」祁英男低頭呆望着手中的書道,「剛剛實驗也謝謝你讓着我……」
「這個無所謂的。我能感覺到,幾個老師根本沒有簽我的想法……」段佩佩舒緩放鬆着身體,釋然一嘆,「來這個班之前,我覺得一切都是志在必得,渾身都是偶像包袱……現在反倒沒事兒了,做好自己的事情,一步步來吧,有些人是怎麼都追不上的,給我10條命也追不上。」
這話算是說到祁英男心裏了。
他也跟着笑了笑,合上了書:「其實我也是,來這個培訓班之前,我只服過吳數,感覺10年才出那麼一個人,輸給她能接受……現在看來,只是我認識的人太少罷了,哈哈哈。」
「你可別這麼想,你好歹理論也80多分呢。」段佩佩不禁瞄向了窗邊的座位,「如果這次實驗算成績的話,總分你大概率比他倆高的。」
「別說了,你這麼一說我又該焦慮了……」祁英男笑道,「你想啊……他倆都有合同了……結果我沒有,多難受……」
突然,一雙手拍了下來。
「這有啥難受的。」李崢哼笑道,「高考不妙嗎?在所有學校所有專業里任意選擇,這才是最爽的吧?」
「你滾!」祁英男反手就是一推乾坤大挪移,「我其它科不行的,全西市區前500都進不去。」
李崢穩住身體後笑道:「嗨,我還不抵你呢,中考都1000多名。」
「你當時有1000名?」段佩佩回頭問道,「那你怎麼去櫻湖了?差不多可以去師大附的吧?」
「主要是為了離家近。」李崢理了理衣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