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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是否有不乾淨東西逗留過,正如老話講的「一山不容二虎」。
「要想知道是活人盜屍還是死人盜屍,這碗墳頭飯一試便知。」老道士一邊說,一邊動作嫻熟的點燃根線香插到墳頭飯上。
老道士剛在棺材前擺好墳頭飯,結果就發現了驚人一幕,墳頭飯出現了加速燃燒異象。
老道士面色微變。
隨後便見他又從太極八卦褡褳里掏出幾樣東西,分別是一支狼毫筆、一沓天地錢莊的冥幣,他口中念着咒語,在天地錢莊冥幣上寫上一串數字,每張都是一萬兩銀票,這一沓足有幾十萬兩天地錢莊銀票。
老道士又從太極八卦褡褳里拿出只閻王爺印章,朝印章哈了幾口氣,然後給每張天地錢莊銀票都蓋上閻王印。
忙活完這一切,老道士找來只火盆燒起天地錢莊銀票。
可就在這時,本應無風的悶熱夏夜,無故颳起風,把火盆里還的天地錢莊銀票吹得到處都是,沒有一張天地錢莊銀票燃燒完。
「好兇的東西!居然滴米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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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面色嚴肅看向鄭家人:「希望你們能如實回答我,你們除了刨挖張家先人墳墓,跟張家人有仇外,還有沒有跟別的人起爭執?」
「老道我原本想燒點紙錢給偷走屍體的人,讓他平息怨氣,把屍體送還回來,但是對方一點都不想和談!」
鄭家人神色茫然。
老道士皺起眉頭,不用鄭家人回答,他已明白再問也不會問出什麼結果來,他背着鄭家人悄悄對晉安說:「小兄弟今天這事有點邪乎啊,要嗎是這鄭家人多行不義,得罪的仇家太多;要嗎就是張保山女兒死得太慘,回來復仇了……」
這個時候,鄭家人已經扛着幾麻袋糯米回到靈堂,另外一波人也牽來頭黑狗。
「烏雲踏雪,胸懷明月,這可是看家護院的好犬!是犬中極品!」老道士兩眼一亮。
不過此時是辦正事的緊要關頭,暫時無暇分心,他讓大家都退出靈堂,然後在靈堂里舖滿雪白糯米。
「糯米至陽,有拔毒之效,遇毒物必起反應……」老道士話音剛落,靈堂糯米出現一串串黑色腳印。
不過那些黑色腳印很奇怪,只有腳後跟鞋印,唯獨少了前腳掌鞋印,就像是半隻腳掌之人?真是奇哉怪哉。
「果然是有不乾淨的東西附到活人身上來靈堂偷屍!」在老道士的解釋下,鄭家人才明白過來為什麼糯米上會出現那些奇怪腳印,被邪祟附身的活人,是踮起腳尖走路,這糯米顯現的並不是活人足印而是死人足印。
邪祟附身活人,是兩腳墊入活人腳掌下行動,所以才會只有半隻足印,而糯米對活人前足印是不起作用的。
有了線索,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老道士給黑犬蒙上眼睛,然後從黑腳印處揭下幾粒糯米,放在黑犬鼻前嗅了一會,最後放開黑犬讓它替大家找到偷屍賊下落。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大出所有人意料之外,黑犬居然不是朝鄭家外跑去,而是徑直朝鄭家宅子深處跑去。
「咦?」
「莫非偷屍賊和新郎官屍體一直都藏在鄭家內?」老道士愣了愣。
鄭家人嚇得面色蒼白,害怕的扭頭看看黑魆魆夜色,趕忙跟上老道士和晉安。
最終,黑犬跑到一間門窗鎖死,漆黑寂靜的屋子前狂吠不止,一靠近這座屋子就有種不舒服的感覺,犬通靈性,感知到這裏有危險,不敢再向前一步。
老道士輕輕撫摸黑犬,安撫情緒,然後幫黑犬揭下蒙眼布條,接着問鄭家人這間屋子是誰住的?
鄭家人臉色忽青忽白,瞳孔恐懼顫抖,嚇得不輕。
「這,這就是新郎官新娘子那天洞房花燭的屋子,自從…出了那件事後,一直鎖死沒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