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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就是得了個宗主又能如何?
所以幾人倒是都沒有什麼異議。
只有雲歡似乎又緩過了一口氣,回頭求葉祁「將軍,眼下情況……十萬火急,日月山不能沒有宗主坐陣,求將軍先放我爹出來……」
她這句話說的有點艱難,換來葉祁帶着點同情的一瞥。
只是那眼神輕飄飄的,像是在同情流浪在路邊的小貓小狗一般,讓雲歡感覺不到一絲溫度。
她嗓子啞了啞,沒有敢繼續說出聲。
這位京都來的將軍大人雖然不像國師大人那樣冷冰冰的,日常總是笑的一片溫暖和煦,對她也是有求必應,可是雲歡就是覺得她從來沒有看透過這個男人。
見葉祁沒有要放了雲若月的意思,在場的幾人也算安了心。
三個長老中損耗最輕的程長老將自家的小弟子一提,朝顧景行和葉祁行了一個禮,率先走了出去。
閻寧朝江楓使了個眼色,也想隨後跟上,不想莫名感到渾身一寒,下一刻就被人一把拎住後衣領又給拖了回去。
回頭看向某個玄衣白髮的清冷男子,閻寧臉上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既然國師大人此間事忙,弟子就先不叨擾了……」
顧景行面色一凜,露出個如寒冰般冰冷的表情來,「若想活命,此刻起,你就寸步不離地跟在我身邊。」
閻寧的表情變得更加難看了。
她想出去看看來報信的弟子們口中說的沒有影子的黑影是不是《陰蝕陣法》召喚出來的死靈,還想去認證一下她關於幕後黑手的猜想到底正不正確。
被綁在這假國師身邊豈不是什麼都做不了了?
她心裏糾結極了,若要強行離開,以她現在這渾身是傷的小身板,多半會被假國師收拾的滿地找牙,可是就這麼守在這終究不是個辦法啊!
顧景行可不管她在想什麼,像是知道閻寧腦子裏在謀劃着逃跑的想法似的,他修長有力的手鐵鉗一般箍住了對方的胳膊,把人生拉硬拽地又拖回了議事閣內。
眾目睽睽之下一路坐到了主位之上,也不顧那些打量的目光,他就這麼緊緊地握着閻寧的手腕,一點要鬆開的意思也沒有。
閻寧一邊露出標準的假笑應對眾人探尋的目光一邊暗暗使勁想把手腕抽出來,奈何男人力氣太大,任憑她怎麼使勁,那握着她手腕的手都像是被粘住了一般,紋絲不動。
她沒了辦法,只能使用懷柔政策和男人商量「國師大人,你先放手,我肯定就跟在你身邊,一步也不離開。」
誰知顧景行用一個極其懷疑的表情看了她一眼,甚至連反駁的話都懶得說,繼續死死地握着她的胳膊。
不禁使閻寧懷疑,自己平時都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在這人眼裏可信度居然差到了這個份上?
她正納悶着,又有不知道是哪個峰的小弟子慌裏慌張地沖了進來,或許是太過着急,進來的時候一腳跘在了門檻上,結結實實地摔了個狗啃泥。
小弟子也不嫌疼,爬起來抹了一把臉就開始急急地匯報
「報報報告國師大大人!有怪物!日月山上有怪物!弟子們……弟子們都……」
卻是支支吾吾地怎麼也說不明白。
閻寧趁機湊到顧景行身邊商量「要不咱們也出去看看吧?咱倆一起去,我不離開你身邊不就行了?」
聽到她主動說兩人一起,顧景行眉眼動了動,卻還是沒有鬆口。
閻寧只能繼續再接再厲「這樣,待會不用你抓着我,我主動抓着你,除非我這手斷了,否則絕不鬆開!」
她說着一臉訕笑地看向男人,試探着問「可好?」
顧景行冷着臉沒有理她,但表情卻好似有所鬆動。
閻寧立即打蛇順棍上,拉着他的胳膊輕輕一拽,男人看起來臉色冰冷像個毫無感情的造冰機器,可是卻被她毫不費力地就從椅子上拽了下來。
閻寧眨巴眨巴一雙狐狸眼,又試探着拉着顧景行往外走了一步。
假國師雖然一直板着臉,神情冷漠地仿佛下一刻就要施展霜華術把這方圓百里全部冰封,可是只要閻寧輕輕一拉,他就會跟着邁開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