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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士看出了程少商的疑惑,就連忙解釋道,「她不僅受了傷,還被賊匪侮辱了,醒來以後就不吃不喝,一直鬧着要去尋死,生怕她的未婚夫不要她。」
程少商聞言更氣憤了,就馬上走上前,咬牙切齒的說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就當是被畜生咬了一口,我知你心中難過,但尋死並不是你的出路。這次驊縣遭劫,大家都很不容易,能活着便就是最好。如今你活着你的郎婿理應慶幸才是,若他不介意為何要為了瞎了眼的老天爺放棄有情人,若你當真就這麼死了當真是傻。但若是他介意,為了一個無情無義的男人去尋死更是蠢不可及,世上男人千千萬,這個不行那就下一個,何必為了一個無情無義的男子如此去尋死!"
程少商其實是被程小妹感染了,畢竟那麼一個小孩子,受了那麼重的傷,都沒有想過放棄,其他的人為何藥放棄。她說完之後,就站起身對着這滿屋的傷患,很是激動的說道,「驊縣遭遇賊匪,我知道你們有的人失去親人,有的認落下病根,經歷了許許多多慘痛之事,可你們知道嗎若不是程老縣令以全家性命來拖延,你們根本活不到今日,如今程老縣令唯一的血脈還躺在那奄奄一息,適才與我說要好好活下去,因為那是她大父和父兄用性命換來的機會,連孩童都明白的道理,你們為何不明白,你們有什麼臉面輕言放棄這麼多人為你們拼來的生機?有什麼臉面去面對已故的親人?」
「醫士,我不怕疼,幫我正骨吧!」一名醫患突然緩緩伸出手。
一個帶頭其餘的傷患便紛紛開口。
「醫士!我要喝藥!」
「我也要喝藥。」
「我也喝。」
「醫士,我也要喝藥。「好好好,快上藥!
王躍聽着程少商小奶音說出這麼沉重的話,卻又這麼鼓舞人心,他也正視着這個小女娘,也確信自己喜歡這個小女娘,不再是因為喜歡聲音,要和凌不疑爭搶的緣故了。
患者們在程少商的鼓勵下,一個個的都開始好好吃藥,而王躍也通過內力和針灸刺穴,穩住了程小妹的傷勢,又用烈酒清洗過的細竹管引出了她體內的淤血,小女孩的氣色這才好了許多。
程少商看着大家忙碌,也帶着侍女陪着醫士忙碌的送藥,等回來的時候看王躍剛好把一根竹管從程小妹身上取下,她沒見過這種處理的方法,就有些激動的問道,「小妹怎麼樣了?」
王躍把竹管留下的傷口,用一根細針縫起來,等收起手裏的細針,這才把程小妹身上的銀針給取下,他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水,笑着說道,「以後只需要好好的養着,過幾個月就能恢復了。」
程少商聽王躍說的這麼篤定,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連忙追問道,「真的?」
那醫廬的醫士聽王躍這麼說,就連忙走上前拿起程小妹的手腕,把了一會兒脈之後,就驚呼一聲說道,「脈象果然平穩了許多,只需要再調養一兩月,就能下床慢走了。」
程少商聽了醫士的話,這才相信王躍真的醫治好了程小妹,就有些激動的問道,「你還真懂醫術啊,你還會什麼?」
王躍看着程少商亮晶晶的眼神,就笑着說道,「我會的可多了,你想學什麼,我都可以教你。」
程少商瞥了一臉自得的王躍一眼,就想比較一下,她眼珠一轉,就也驕傲的說道,「你會修橋蓋房嗎?」
程少商要是問別的,王躍可能還沒有把握,可是搞土木工程建築設計,那不是捨我其誰嘛,他理所應當的說道,「會啊,你要學啊?」
程少商愣了一下,她沒想到王躍竟然還會,想到王躍目前為止良好的信譽,她突然覺得王躍才應該是四大公子之首才是。
只是想到這裏,程少商的思維就跑偏了,她想到王躍是財公子,那肯定有辦法讓驊縣百姓過的富足一些,她心裏就馬上有了主意,說道,「那要不要我們比一比?」
王躍看程少商剛才還在因為程小妹而哭呢,這會看程少商有這樣的雅興,就笑着說道,「好啊,你想怎麼比?」
程少商看王躍答應,馬上就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王躍說道,「我們一起把重建驊縣吧,我負責醫廬,你負責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