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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時,地師才是輪值大真人,代行大掌教權柄,這種事情,自然是一言而定。
「原來是地師的安排。」國師一聲故作恍然,「既然是地師的意思,那也情有可原。」
風憲堂掌堂真人和市舶堂掌堂真人重新落座。
天罡堂掌堂真人始終沒有說話,不知為何,心底隱隱有些不安。
「好了,不等了,我們現在開始議事。」國師沉吟了少頃後,示意其餘人落座。
除了九位已經坐下的掌堂真人之外,其餘旁聽之人也各自落座。
國師站在大掌教座椅的旁邊,一隻手扶在椅背上。
一名天罡堂主事匆匆來到掌堂真人的籤押房外,兩名守門靈官伸手攔住了他。
這裏本來就是天罡堂的關鍵核心所在,規制十分森嚴,有專門靈官在外面戒備着,就顯得更加森嚴。
不過這名主事也是熟悉面孔,所以靈官們只是攔住,口氣還是十分溫和:「道兄今天卻是忘了規矩,這是什麼地方,怎麼好擅闖?」
主事趕忙道:「實在是有急事,我得立刻見掌堂真人。」
便在這時,籤押房不遠處的值房門開了,張月鹿從裏面走了出來,接言道:「掌堂真人去金闕了,到底有什麼事情?」
主事欲言又止。
張月鹿轉身回了值房:「進來說。」
主事進了值房,顧不得其他,急聲說道:「上官副府主失去聯繫了。」
張月鹿臉色微變:「什麼?!」
巨大的「應龍」戰船開始崩解,船身上的符籙黯淡無光,船內的許多道門弟子已經身死,仍舊維持着生前最後一刻的姿勢,不過卻如同乾屍一般,十分可怖。
失去了所有的動力的「應龍」戰船覆滅已經成為定局,其餘還活着的道門弟子束手無措,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應龍」戰船不斷沖向下方的措溫布。
期間也不斷有人棄船逃命,只是剛剛離開「應龍」戰船,就被游散在周圍的血色神力奪去性命,無一倖免。
剩餘之人滿是絕望,這滿船之人竟然要全部死在此地。
就在此時,從南邊高空掛起一道浩蕩的白色長虹,破開了措溫布周圍的重重禁制,來到「應龍」戰船的下方。
白虹散去,竟是一名白衣女子,她身上籠罩着一層光霧,讓人看不清真容。只見她凌空虛渡,落足之處生出層層漣漪,如同蓮花,步步生蓮。身外化出一尊巨大的白衣觀音法相,伸出雙手,撐住正在墜落的「應龍」戰船。
不過戰船的下墜之勢太大,饒是女子已經是當世高人,也身形不斷下沉,腳下無數蓮花幻生幻滅。
紅衣女子俯瞰着下方的白衣女子,想要出手,不過因為消耗了太多神力的緣故,身形變得虛幻,化作無數流光,回歸了天上神國。
神國漸漸隱去,一切異象隨之開始消散。
最終,白衣女子托舉着「應龍」戰船的殘骸安穩着陸,使其漂浮在湖面上,她本人則是氣息衰弱,周身籠罩的光霧都變得稀薄許多。
她來到船頭,看到上官敬的屍體被一把完全由神力凝聚而成的骨杖釘在此地,死狀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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