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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朱元璋的聖旨,天界寺都裱存了數道。
這是什麼。
這都是安身立命甚至將來飛黃騰達的資本啊。
「看來可以過上一段安穩日子了。」
記憶中的自己這位道明和尚沒有太多需要做的事情,重活力活也輪不到一個小沙彌。
每日就是參加早課,背誦佛經即可。
其他的時間鍛煉身體、讀書識字,甚至也可以在幾位師哥的帶領下離開寺廟,化緣宏法的同時逛一逛這大明國都金陵城。
宗遠大師還是比較疼呵陳雲甫這麼位小徒弟的。
不過在輕鬆之餘,陳雲甫又發起了呆。
只不過這次發呆,是發生在如廁之後。
痛快的小解一番之後,陳雲甫想到了一個極為嚴峻的問題。
自己總不能一輩子就真當個和尚吧。
不能娶妻、不能生子。
從此成為一個沒有閹割的太監。
不要怪陳雲甫是個俗人,他是一個心理健康的男人。
偶爾還有點大男子主義的那種男人。
因此陳雲甫怎麼可能接受自己成為一個太監?
「誦經禮佛,日復一日年復年年?」
陳雲甫打了個哆嗦。
「要是一直過着這種日子,就算活到一百歲又如何,這不純純生不如死嗎。」
得道高僧佛心堅定可以看破紅塵,但他陳雲甫可沒有這麼堅定的佛心,因此,他是絕受不了這種折磨的。
哪怕是想都不敢想啊。
「不行,將來得找個由頭還俗,嗯,就等朱老四打完靖難之後,開啟永樂盛世我就還俗。」
陳雲甫給自己理弄着人生規劃,突聽門外有人疊指輕扣。
「噔、噔噔。」
「小師叔,您在嗎。」
門外有僧人喊話,讓陳雲甫驚醒。
得益於宗遠大師的輩分尊崇,陳雲甫可是佔了這個道明法號的便宜,寺廟中很多年輕的僧人都比他陳雲甫還小一輩。
「來了來了。」
陳雲甫從凳子上起身,快步走向房門處,拉開。
門外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僧人。
記憶中,法號叫慶池。
「怎麼了?」
陳雲甫一開口,多少還是有些前世的影響在,但偏偏說出來的話卻是細聲慢氣,因此慶池很難聽出什麼端倪來。
恭恭敬敬的執了一禮,慶池說道。
「今日寺內新到了一僧人,不僅精通佛法,更懂五行八卦、易經堪輿之術,長老夸為天人,特命全寺宗、道字輩師叔、祖同去金剛殿聽講。」
「那麼厲害?」
陳雲甫略微吃了一驚,跟在慶池的身後向着金剛殿位置走去,也是下意識的便隨口問了一句。
「來人叫什麼名字啊。」
「法號道衍,塵名的話,好像、好像叫姚廣孝。」
慶池還在念叨着,卻沒有察覺到身後的陳雲甫已是原地站住,目瞪口呆。
(前十章的坑在第十章會先填一個,諸位看官莫急,前面這些章挖的全是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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