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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
沉墨隱隱有預感。
不過那一刀對天道的影響極為深遠,如果柳生一劍能絕地反擊的話,有可能吞噬他身上的部分天道本源,觸及到天劍的境界。
若是柳生一劍成就天劍,那麼沉墨將來的天刀也不會那麼寂寞了。
沉墨刀劍雙修,他已經視柳生一劍的劍道為自身劍道的修行資糧。
這種心態有好的一面,也有壞的一面。
好的一面在於,他的氣魄達到太和道人、魔佛那種層面,壞的一面是有可能翻車。
但沉墨並不認為自己會翻車。
因為剛才那一刀落下,也溝通了柳生一劍身上原本柴刀製造的傷痕,讓沉墨冥冥中和柳生一劍建立起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聯繫。
就像是一根釣絲,已經綁到柳生一劍身上。
因此即使天道完全佔據柳生一劍的身體,使其完全淪為天道的人間體,沉墨也仍有可能憑藉這根釣絲,試圖垂釣此方天地的天道。
柳生一劍是沉墨的魚,而天道是沉墨眼中的大魚。
死了小魚,也有大魚。
環環相扣。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他有足夠壓倒對方的實力。
…
…
本能寺住持明光手中的銅鑒跌落,看到剛才絕世大戰的落幕,柳生一劍以詭異形態落荒而逃,令明光嘆息不已。
柳生一劍天賦不可謂不高絕,幾乎是扶桑古往今來最驚才絕艷的人物,這又如何?
與沉墨相比依舊是螢火比諸皓月,在沉墨絕世光輝下,暗澹不已。
他覺得前途愈發暗澹渺茫。
可是現在已經上了朱煌的賊船,難道還能跳船不成?
跳船立刻就會死,不跳還能苟活一段時間。
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在大人物的博弈下,根本沒得選。
…
…
沉墨和柳生一劍的大戰告一段落。
這不是結束。
同時柳生一劍也迎來生平第四敗。沉墨便在扶桑隨意地行走,但稍有見識的人,都知道他是屹立在世界絕巔的存在,無人膽敢冒犯。
以往沉墨到底有多強,傳言居多。
但海邊的大戰,讓許多聞風趕來的扶桑武者有了清晰的認知,即使大戰過後,海邊也有難以磨滅的戰鬥痕跡。
據說有扶桑武者從殘存的大戰痕跡中領悟劍道,就此突破多年凝滯的瓶頸。
「這是一尊活着的神明,行走人間。」
扶桑的神道、武道很難不對沉墨臣服,不敢反抗。
這不是他們可以招惹的存在。
而天王山也因此密佈烏雲,以往他們期盼天照劍出世,此刻卻恨不得這一天永遠不要到來。
但朱煌依舊無情冷酷地督促着,不給他們拖延推遲的機會。
似乎朱煌根本不在意沉墨會來搶奪天照劍。
或許這本就是針對沉墨的一個陷阱。
沉墨偶爾觀望天王山,能看到一股深沉可怖的魔意在甦醒,那是不同於黑蓮的魔意,有種超越三界,睥睨世間的霸氣。
但是這種霸氣下,又有難以理解的大慈大悲。
毀滅與神聖並存,如黑暗與光明交織。
沉墨由此意識到,天照劍的出世不是他此前預料的那樣簡單,這更像是一種前奏的儀式。
他沒有去打斷。
因為沉墨有種預感,他若是去打斷天照的出世,會引來極度恐怖的災難,對他而言是一場目前無法對抗的危機。
在這種預感驅使下,沉墨以天子望氣術察知氣機,用更高的維度和視角觀察天王山和周邊一切。
終於讓他撲捉到一絲端倪。
通過這一絲端倪推演。
事實的真相,很可能比他預計得還要恐怖可怕。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