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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息一些。要想做我妹婿,怎麼也得做個將軍才行啊。」
他們這番說笑原本沒有什麼,雖說楊帆現在一身袈裟,可是方才也說得明白,上元節後,他就要還俗從軍的。可是這裏畢竟是方丈禪堂,楊帆現在畢竟還是一個披着袈裟的和尚,而且忝為白馬寺首座。
他們如此說笑,一旁端酒遞肉、侍候飯局的一濁道人可看不順眼了,他站在牆角,捻着山羊鬍子,搖頭一嘆,喃喃自語道:「唉!真是亂七八糟、烏煙瘴氣……」
等眾人笑談幾句之後,丘神績又接過話碴,替這自報名姓的幾個人補充介紹了一番,原本聽他們自我介紹,個個都是軍中將校,楊帆也不覺得怎麼,這時一聽他們的身世背景,卻也不禁為之動容。
斛瑟羅是現任的繼往絕可汗,弩失畢五部首領,那就不用說了,這是世襲罔替的突厥貴族,其餘幾人竟也多是出身豪門世家。
薛訥,大唐名將薛仁貴之子。
李湛,前宰相李義府之子。
野呼利,右羽林衛大將軍李多祚的女婿。
狄光遠,冬官(工部)侍郎。江南巡撫使狄仁傑之子。
王同皎,五姓七望中太原王氏嫡系族人。
只有剩下來的四個人魏勇、黎大隱、呂顏、高初,似乎沒有什麼顯赫的家世地位,所以丘神績沒有刻意地進行介紹。
聽丘神績介紹了這些人的家世背景,楚天歌不禁往楊帆身邊靠了靠,低聲道:「這些人背後都有一個龐大的家族,我看他們甚是欽佩你的技藝。你不妨與他們好生結交一番,這與你的前程大有裨益!」
楊帆含笑不語,只是飛快地睃了一眼盤膝坐在羅漢床上的丘神績。心中暗忖:「還不知我會在官場上待多久呢?」
丘神績沒有注意到楊帆那意味深長的一眼,徑自雙手按膝,對禁軍眾人道:「方才。老夫與薛師計議過了,你們這些時日就留在白馬寺,專心練習擊鞠,間或與白馬寺眾切磋一下,待上元擊鞠賽事結束之後再各歸本部。至於斛瑟羅將軍麼……」
丘神績探詢地望了一眼羅克敵,羅克敵欠身一笑,道:「克敵如今只是咱們禁軍抽選的一名擊鞠球手,一切遵從丘大將軍安排就是!」
丘神績哈哈笑道:「那好,將軍如無要事,便也留在這裏吧。老夫離開之後。這裏的一切就由斛瑟羅將軍負責。嗯,一會兒,各位可以先回去一趟,看看有什麼沒有交代清楚的、有什麼需要取用的,都趕緊辦好。從明兒開始,你們就長駐白馬寺,直到上元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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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林中的樹木、青草、石塔,都掛着一層淺白色的秋霜。
晨霧在林間繚繞,天空灰濛濛的。晨星已經隱去,太陽還未出來。
馬橋手中持着一口戒刀,對着面前的空氣,很認真地一刀刀劈着。
今兒他起了個大早,滿心歡喜的以為楊帆要傳他什麼高妙的武功,還很擔心憑自己的資質能否領悟,卻不想楊帆教給他的東西竟是如此簡單。
楊帆拿了口戒刀來,站定身子,呼地一刀劈出,便把刀丟給他,叫他有樣學樣地練劈刀。這一早晨,他沒幹別的,就是揚刀、劈下、收刀,再揚刀……
在他劈了幾十刀之後,抱臂站在一旁觀看的楊帆走過來,就握刀的姿勢、出刀的角度、運刀的力道,和做這一連串動作時的呼吸訣竅對他說了幾遍,等他記住以後,依舊要他繼續練劈刀,然後就自去林中練武了。
這麼簡單?
這就是武功?
光着脊樑,枯躁、機械地一下下劈砍着,馬橋漸漸產生了疑惑。
不知什麼時候,一身短打的楊帆從晨霧間走了回來,靜靜地站在一邊看着他練刀,當馬橋的精力不再集中,手中的刀劈下去時也有些懈怠的時候,突然說道:「其實武功並沒有什麼神奇的,練武也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武功,說到底,練的只有兩樣,一是身體,二是技巧。身體,要訓練你的力量,讓你的力量遠超於常人;要訓練你的反應,讓你的六識遠比常人更敏銳;而技巧,則是一代代前輩千錘百鍊提煉出來的搏鬥技巧。
我現在讓你練的,就是臂力、腰力和腿力,以及它們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