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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那末日之下的苦難與淒涼。
那把弒殺世界的終焉鎮魂槍本就是那個世界的人們在各自天災之下被逼的已經活不下去,無路可走了,這才不得已決定弒神。
而現在多蘿茜所處的環境也同樣是一個天災遍地,即將有洪水滅世的末日,如此一來,相同的創作環境已經有了,倘若她能與那創造禁咒的絕望之人共情的話,那應該就能激發出靈感,讓她重新掌握這道禁咒了。
但是這所需要的共情很顯然不是她坐在辦公室里聽下面人報道幾下就感受我懂了的。
紙上談兵不可取,那實在是太脫離實際了。
有些東西寫在報告書也就是一串數字而已,別人一閃而過,但是如果親臨現場的話,那可能就是字面意思上的屍山血海,白骨遍地了。
她需要做到深入底層,去以凡人的角度重新審視這災難與末日。
而且這畢竟是進攻型禁咒,高強度的戰鬥也同樣會刺激靈感。
反正一句話,坐辦公室里的好日子到頭了,準備去吃苦吧。
不過多蘿茜倒也不是那種溫室里長大的嬌嬌女就是了,在登上魔女空島之前,她本來就一直和亞當在地面流浪,這波屬於是重溫童年了。
「迪妮莎,城裏的工作就先麻煩你了,我去想辦法把咱們這位母親大人給帶回來吧,畢竟她看起來實在是有些戀家,不願意走動。」
宅魔女抬頭看了看還在老巢附近遊蕩的獨角白鯨,然後對着身邊的好姐姐說道。
而對此,迪妮莎也微微覺得有些羞恥,她也有些無奈的看着遠處的母親大人。
真的只能說不虧是您了,即便是失了智,被死氣與怨念化為了滅世災獸,這都依舊改變不了您這人畜無害的本質的。
神王大人回想起了那遙遠的過去。
........
別人都說神王的崛起是因為與世界意識定下了契約,其實那一夜並沒有什麼契約,有的只是一個渴望復仇的少女與一個已經坦然等死的世界的邂後而已。
那天她被村民綁上了十字架,任憑她如何解釋,愚昧的村民都不願意聽她的話,那可惡的獵巫人在遠處邪笑,愚昧的村民在等着看熱鬧。
她所敬愛的神父大人在遠處只是靜靜的看着她,最後什麼都沒有做。
她視若妹妹的青梅竹馬則是她行刑人,她舉着火把上前,餵了她一瓶讓她能直接睡着,免得意識清醒還多受苦的「安眠藥」,然後一點也不帶猶豫的點燃了火把。
那瓶「安眠藥」還真是好東西啊,只是剛喝下肚,一股強烈的睡意就湧上心頭,她視線的最後看到了是那熊熊燃燒的火焰以及那帶着面紗朝着她揮手的妹妹。
她恨啊,恨村民的愚昧,恨獵巫人的無恥,更恨神父的無動於衷,以及最恨的是妹妹的無情。
她為什麼能如此的決然,竟然連一點猶豫與不舍都沒有呢?
哪怕她稍微表現出一點痛苦也能讓自己好受一些,但是她卻甚至還在笑。
她很確定妹妹那面紗之下的臉上當時是笑着的。
這讓她怎能不恨。
而且區區「安眠藥」怎麼可能會被烈火焚身的痛苦有效,在那意識朦朧之間,在那無法言說的痛苦與絕望之中,她的意識最終突然離體,來到了一片已經被毀滅的神殿廢墟之中。
在那廢墟之上,她見到了一個蹲在地上哭泣的白衣小女孩。
對於她的來訪,小女孩似乎很驚訝,一見到她就直接跑了過來。
「哇,你是怎麼來的,已經很久沒有人類能來到這裏了,這裏應該是只有英雄的意志才能來的地方,你是英雄嗎?」
「這裏就是死後世界嗎?很遺憾,我不是英雄,非要說的話,我是個復仇者。」
以為自己這是來到了死後世界的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