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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刀,皇帝的狗,沒摸清上意之前,他也就不能公開站隊。
想到這裏,袁振瞥了秦康一眼,對身旁的宮人道,「去拿硃筆和紅泥過來。」
「袁公公!」屈修苦喚了一聲。
「屈大人不要委屈,就只是一個方子而已,即便開了,而後抓藥煎藥也要時辰,我這邊也加急送去給皇上,」袁振掃了一眼柏氏兄妹,「若真有問題,都跑不掉的。」
柏靈躬身向袁振一福,「袁公公說得是。」
硃筆呈上來了,秦康在藥方的背面寫下「秦康親驗,此方無虞」幾個大字,然後按上了自己的手印。寶鴛這時才上前,接過已被秦康驗過的藥方,當場謄抄了一遍,而後又經過秦老爺子的檢查,確認兩道方子都沒有差池,這才將柏靈的原稿交給了袁振。
柏靈轉過身,對着寶鴛道,「關於這方子的用法,我還有一些要單獨和娘娘交代,這位姐姐可否領我再進去一趟?」
寶鴛點點頭,兩人便一同進了貴妃所在的裏間,去單獨交代這方子裏的要緊處。
袁振在屋子裏也不管這些,他將四疊的紙箋捏得平整了一些,眼也不抬道,「行了,今日的會診就到這裏,請諸位都回去吧。」
「回去?」王濟懸的眉頭皺得死死的,「這還什麼都沒有論清楚呢!」
袁振挑眉,冷笑了一聲,「王太醫還有什麼要論的,不如也隨我去跟皇上面稟。真是皇帝不急,把你給急死了!」
「你——」王濟懸何曾受過這樣的氣,但他一時卻想不出什麼還擊的話,只好漲紅着臉站在那裏。
袁振哼了一聲,輕飄飄地翻了個白眼,「走,去勤政殿!」
袁振帶着人走了,屈修緊跟在後面,大約也是想一同去勤政殿面聖。
屋子裏除了七八位一直低着頭的宮人,就只剩下幾位太醫了。王濟懸瞪着一雙想殺人的眼睛回頭,剛掃了柏奕和柏世鈞一眼,秦康便在這時恰好起身。
老爺子什麼也不說,只是朝着他伸出手,王濟懸連忙換了副表情,上前接住了秦老爺子的臂膀,扶着老人家站了起來。
「不要和這些人動氣,都在太醫院磨了這麼些年,你的性子怎麼還這麼火躁。」
王濟懸沉着臉,「師傅說的是。」
秦老爺子往前邁了幾步,忽然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對柏世鈞道,「改日,可否請柏靈姑娘來,和我講講她那方子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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