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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每次盯着她看時,自己總會因為羞澀而先移開目光吧……陳翊琮有些恍惚地想着,他望着少女的朱唇皓齒,無可抑制地慢慢靠近。
柏靈目光垂落,稍稍看向別處。
陳翊琮忽然清醒過來。
……再這麼耳鬢廝磨下去,今就真的走不了了。
他鬆開了手,「朕……朕走了。」
「嗯。」
「你先回屋。」陳翊琮輕聲道,「朕在這兒看着你回去。」
「好。」
這一次陳翊琮站在院的外頭,直到目送柏靈回屋,自己才離開。
在去內閣的路上,陳翊琮捂着自己的心口,感受着胸腔里砰砰直跳的起伏。
每時每刻都像和對方依偎在一起。
只要在一起,即便什麼也不做,就很好。
皇帝的轎輦最後落在內閣的正門前,陳翊琮深吸一口氣——他必須暫時把柏靈從腦子裏移除,儘管這真的很難,但他必須這麼做……
「皇上!」
隨着這聲熟悉的呼喊,陳翊琮這時才覺察到附近正站着一個熟人——那是前不久在柏靈院埋伏韋十四時負贍暗衛,成禮。
「有韋十四的消息了?」陳翊琮冷聲問道。
「暫時還……沒櫻」
陳翊琮臉上帶起幾分殘酷的冷笑,這笑容,讓成禮不由得有些後頸發涼。
陳翊琮的目光越過他,看向不遠處的空曠院落,他低聲道,「沒有?那你來幹什麼。」
「卑職……卑職擔心逆賊已經逃出平京,想向各州府發通緝文書,但事涉內宮,還是想請皇上親自過目看一眼文稿,如果沒有其他問題,卑職就去辦了。」
陳翊琮接過成禮手中的紙箋,匆匆掃了一眼,便還給了對方。
「沒什麼大問題,最後結論改一改,不用將人犯逮捕回京。」陳翊琮輕聲道,「在哪裏捉住了,就在哪裏就地格殺。」
「就地格殺?」成禮怔了一下,「但韋十四畢竟是柏司藥密謀出逃案的主要人證——」
成禮話還沒有完,陳翊琮的臉色,就已經陰沉到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錯話了,但這一時之間,成禮有些不太確定,自己究竟是哪一句話觸怒了皇帝。
「柏靈——從來——就沒有想過出逃,」陳翊琮的目光帶着令人顫慄的威嚇,「記住了?」
成立喉嚨動了動,「記住了。」
「追捕韋十四的任務現在是你在負責嗎?」
「不是,」成禮答道,「是韓沖。」
「好,就讓他去。」陳翊琮輕聲道,「你安排人手,看牢內宮的院,最怕韋十四突然回頭,這宮裏他熟得很,絕不能讓他再回來。」
「卑職……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