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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重緩急的,以前無所謂,可現在他變成這樣了,她自然要變得更加強大,去保護他。
「只要我還活着,我還有一口氣,都應該是我保護你。」
他一字一頓的說道,字字深沉厚重,就像是暮鼓晨鐘,敲打在心頭。
語氣是那麼的篤定,根本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
她耷拉着腦袋,小手緊緊捏着裙擺。
「不用繼續買菜了嗎?我還想吃你做的水煮魚。」
「我去買。」
她這才打起了精神。
她推着顧寒州去買菜,大家對她都很溫和,勸她不要過意不去。
那人在菜市場經常橫行霸道,不講理。警察也來調節好幾次了,甚至都拘留過,可也沒鬧出多大的事情,構不成犯罪。
所以次數多了,大家也都見怪不怪,主動不招惹。
「看來以後還是要去超市,最起碼超市有監控,凡事都能夠結局。」
「你說去哪就去哪,我聽你的就是了。」
他隨聲附和,大有婦唱夫隨的意思。
她無奈的瞪了一眼,心裏還是有些難受。
買完菜回去,許意暖就鑽入廚房忙活,而顧寒州在安叔的攙扶下回到了臥室。
他沒有跟許意暖說實話,他的確傷到了脊椎,但不至於下半身不遂。
但也有可能留下一輩子的病根。
他怕給她希望,到頭來又會給她絕望。
他在安叔的攙扶下,很努力的做着康復運動。
雙腿根本使不上力氣,全靠雙手撐着東西,才能勉強挪步。
以前走路是那樣簡單的事情,可現在卻變得很艱難。
他每走一步,都覺得無比困難。
不多時,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可是他還沒有放棄。
安叔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先生,緩一緩吧,這事情急不來的。」
「我需要重新站起來,我總不能讓她一直擔心我。連安全感都不能給她,我以後還怎麼當她的丈夫。」
「如果許小姐知道,也會心疼你的,要慢慢來的……」
「那對我來說太漫長了,我能承受得住,繼續吧。」
他不容置喙的說道。
安叔無奈,只好繼續陪他做康復練習。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許意暖上樓喊他下去吃飯。
見他滿頭大汗,不禁有些狐疑:「你很熱嗎?怎麼渾身是汗?」
「是有一點,可能穿得多了,下去吃飯吧。」
「吃完飯我幫你洗個澡吧。」
「這……」顧寒州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