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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了,黑漆漆的。
老王卻輕車熟路的帶着張小劍打開了自家的大門。
只是家裏沒有了以往的溫度,打開客廳的燈,也沒有了以往的整潔。
張小劍看着一地的易拉罐,還有桌上堆積的外賣餐盒,以及髒髒的地板能看出老王最近一定過的不好,很不好。
於是想到今天他又失了業,不由得真的有點心疼眼前這個胖子。
老王也很快拿出了一個大垃圾袋,也不客氣,招呼着張小劍一起收拾。
收拾完,他在冰箱裏拿出了冰鎮啤酒,唯一的下酒菜是兩袋酒鬼花生。
兩個人就這樣喝了起來,一個坐在沙發上,一個坐在茶几上。
窗簾沒拉,沒喝多久,兩人就看到外面的天光微微泛亮,張小劍吃了一粒花生,問道:「孩子呢?」
「沒判呢,現在跟着她媽。」
「你想?」
老王喝了口酒:「我想讓孩子跟我啊。」
「孩子想跟誰你知道嗎?」
「她和我說想跟我。」
張小劍點了點頭:「讓剛剛那十二個組個團,給你打離婚官司。」
老王:「那不得嚇死對面啊。」
張小劍一挑眉:「雖說事情我不清楚,但如果是她對不起你,就沒必要留什麼好臉。」
老王搖了搖頭,沒說話又喝了一口酒,張小劍卻注意到他的眼眶泛紅了。
泛紅眼眶的老王察覺到了張小劍的目光,然後笑着說:「沒事,沒事。」眼眶卻越來越紅,有霧氣迷了他的眼眸。
對於他來說,或許提起那個女人並不會讓他的情緒發生如此劇烈的轉變,關鍵是說起了孩子。
每個人都有軟肋,孩子就是老王的軟肋。
只要想起孩子,就想哭。
一個四十多的大老爺們,就因為這麼簡單的兩句話繃不住了,眼睛越來越紅,先是用手抹了一把,然後鼻子又一抽。
看他忍得挺難受,張小劍就道:「想哭就哭。」
於是老王哭了,沒有嚎啕大哭,就是坐在沙發上眼淚止不住的流,胖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抽。
張小劍沒有遞紙,甚至沒有看他,他只是坐在茶几上看着窗外漸漸亮起的天空,覺得明天的天氣一定會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