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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覲見了趙承彥之後,就回宿舍跟久別了的牲口們好生聚聚的,可被這麼個所謂的政治任務一弄,啥心情都沒有了,這一出了院長辦公室,索性便拐出了校門,悻悻然地徑直回了邯鄲路的花園洋房中,趁着鄭寧馨還沒下課歸來的空檔,打算好生整理一下思路,看能否弄出個像樣的論文來。
做報告,郭文峰其實是不虛的,這一世,他都不知主持過多少次幹部大會了,口才麼,自然也不會差,自是想當然地以為這麼份論文絕對不會難寫,可待得真動了筆,郭文峰這才發現好像不是那麼容易來着——他本人的所謂創業經驗根本不具備普遍性,而別人的創業經驗麼,也都是道聽途說來的,可信程度存疑,如此一來,要想拿出實際案例,顯然沒啥指望了的,而光靠着些乾巴巴的教條理論麼,明顯沒什麼說服力可言。
「阿峰,你這是怎麼了?」
草稿寫了一張又一張,然後麼,撕毀了一張又一張,結果呢,等鄭寧馨回到了家,入眼便見郭文峰愁眉苦臉地坐在了餐桌旁,滿地都是皺巴巴的紙團,一見及此,鄭寧馨登時便被嚇了一大跳,顧不得許多,趕忙緊張萬分地便搶到了郭文峰的身旁。
「沒事,都怪那個趙老不死的,愣是給我下了道死命令,說是讓我周日在大禮堂做報告呢,得,害得我耗死了無數的腦細胞,回頭真得找人打他的悶棍了!」
見得鄭寧馨回到了家,郭文峰立馬便將苦惱全都丟到了一旁,一躍而起,興奮奮地便將佳人抱進了懷中。
「噗嗤。」
這一搞明白是咋回事,鄭寧馨不由地便笑了起來。
「好啊,媳婦兒,敢取笑為夫,看我怎麼罰你!」
面對着笑靨如花一般的媳婦兒,這都憋了近一個月的郭文峰哪還能按捺得住心中的衝動,一把抱起了佳人,根本不管她驚呼不驚呼的,大步流星地便衝上了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