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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兒女;陸乘風雖未在江湖上鏟奸除惡,但也秉承心中之俠義,坦然磊落;王克乃崖前府總捕頭,緝拿案犯無數,行事秉公職守;杜衡更是了不得,本以為廢去一臂已經斷了武道路途,卻改用左手發奮圖強,更是匯聚一群遊俠走南闖北行俠道,已是一代名俠;至於其他的,尚未找尋。」
覺明點了點頭,他見過杜衡,當初在寺院見到之時還有些羨慕對方。
「多謝陸施主告知,如此貧僧便離去了,蘭施主也保重。」
再行一禮,覺明轉身朝着西寧府城而去,一邊的蘭寧克這時回過神來,顯得有些激動。
「山君,你放了他?你還了他自由?為什麼,為什麼他可以?為什麼!?」
「哪那麼多為什麼,你要明白了為什麼,你就也走了!」
陸山君懶得多理會他,放下一句話之後就一口將倀鬼重新吞下,讓蘭寧克重歸那種暗無天日的囚牢狀態,若陸山君不分享一絲感觀,則目不能見,耳不能聞,身無所感。
這就是倀鬼的悲哀,身體沒有自由,思想沒多少,偏偏想瘋都瘋不掉。
陸山君重新御風飛走,但計緣卻沒有離開,而是落到了西寧府城中,跟着覺明和尚,他想看看這和尚會幹什麼。
在城中七彎八繞之後,覺明和尚來到了趙府,應該就是他俗世的家中,輕車熟路的進入府中來到內院,在一間臥房內朝着床榻上的一個兩個老人磕了三個頭,隨後出了府。
大約又跟了和尚一刻多鐘,計緣突然抬頭看看天上,不由的笑了。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陸山君居然也在遠處看着,只不過他離得距離不近,顯然不想讓覺明發現。
能在意覺明的看法,本身就能說明陸山君對這和尚的改觀程度,或者說認可。
覺明和尚此刻就像是一個活人一般,一步步不緊不慢前行,最終來到了西寧府的廟司坊。
他眼睛半開半閉,表情恬靜,口中念誦着佛經走向城隍廟方向。
兩名夜巡遊從帶着陰風前來,掃了和尚一眼後,正要從覺明身旁經過,不想卻被叫住了。
「兩位是陰司鬼神吧?」
覺明是第一次見着鬼神,但卻並沒有太多新奇感,心緒起伏也不大,反倒是兩個夜巡遊對視一眼,饒有興趣的面向他。
「這位大師倒是有些道行,竟能看見我們。」
「不錯,我們是西寧府陰司城隍下轄夜巡遊,我是右從使,他是左從使,這位大師有何指教?」
覺明行了一個佛禮。
「善哉大明王佛,兩位夜巡遊大人,貧僧是一個罪大惡極之鬼,請帶我去陰司吧,如果可以,貧僧還想見一些枉死之魂。」
「你?」
「鬼?」
兩個夜遊神詫異出聲,仔細打量覺明。
身上氣相平穩陰陽平衡,無煞氣,無戾氣,無惡業相隨,也隱有佛法氣息,這種鬼這麼多年來也沒見過。
「正是,貧僧新死不久,或許少了些鬼氣。」
少了些鬼氣?這話聽着有些荒謬。
但見這和尚不像是瘋子,右從使運法眯眼,突然伸手在和尚後腦一拍,將覺明打了個踉蹌。
「真的是鬼!」
「怪事……還有你這種鬼?」
兩個夜遊神也是覺得有些好笑,算是禮遇的將和尚「請」去了陰司。
『還真去陰司了!』
計緣和陸山君此刻都是差不多的想法,在這之前其實也猜測過這種可能,真見到了雖不意外,但難免有些感慨。
計緣甚至在想,陸山君前去大明寺吃了覺明,究竟是於佛法有礙呢,還是有利呢?
。。。
初入夏的時節,陸山君在幽州找到了包棟,這位沒有成為什麼江湖大俠,但也沒成為什麼惡徒,如今是所在門派中的一個管事。
陸山君是在觀察了對方兩天之後,夜裏於包棟家中現身的。
陸山君的到來把包棟嚇得不輕,同陸山君的接觸也是全程緊張冷汗不止,所幸自己沒被吃掉,妖怪也在隨後離開了。
而計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