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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醒的?怎麼不叫我?」俞婉擔心幾個小傢伙把自己捂壞了,忙將三人的身子扳了過來。
三人睜大烏溜溜的眼睛看着她。
俞婉又被狠狠地萌了一把,忍不住在三人的腦門兒上挨個親了一下。
三人羞得原地亂撞!
俞婉一大早的心情都變美了,情不自禁地揚起唇角,給三個小傢伙穿了衣裳,正猶豫着怎麼向姜氏解釋「燕九朝將孩子扔來不管」的事,就見小鐵蛋自姜氏屋裏噠噠噠地跑了出來:「小弟弟!你們醒啦!」
等等,小鐵蛋怎麼知道他們昨晚睡在這兒?
小鐵蛋攤手道:「阿姐你回來得太晚,我都沒等到你,忘記和你說了,小弟弟好可憐啊,和家人走散了,走到我們的馬車上了!」
昨日姜氏突然下車,全車人都去找她了,她比任何人都先回來,等到俞松拉着小鐵蛋上車時,三個小傢伙已經乖乖地坐上去了。
俞婉眯了眯眼,唰的看向病歪歪走出來的姜氏:「阿娘——」
姜氏無辜道:「是他們自己上來的。」
她把人放在地上,確實是他們自己爬上去的嘛!
只是上去前,是被她拐來的,可你們又沒問,對吧?
所以她誤會燕九朝了?幾個小傢伙不是他送來的,是自己與顏家人走散了?
就在俞婉百思不得其解時,秦爺身邊的小六子上門了。
小六子道:「俞姑娘,大比有變動,鮑神廚那頭出了點兒狀況,今日來不了了。」
「鮑神廚怎麼了?」俞婉問。
小六子嘆道:「他不是一直在尋找他兒子的下落嗎?據說今早發現線索了,他趕過去了。」
若換做別人,就該被視為棄賽了,可對方是鮑神廚,這件事就還有轉圜的餘地。
「而且。」小六子說,「大傢伙兒都想知道把杜娘子擊敗的人是誰?」
杜娘子那麼驕傲的女人,竟在嘗過大伯的菜式後含淚認輸,消息一經傳出,全京城都炸了鍋。
「也好。」俞婉點頭。
小六子一愣:「俞姑娘不生氣?」
俞婉含笑說道:「這有什麼好生氣的?比起直接宣佈得了第一,我想,大伯更想要的是真真正正地與鮑神廚切磋一場,否則他一輩子都不可能,自己是不是有勝過鮑神廚的希望。」
小六子感慨:「秦爺說的沒錯,俞姑娘果真不是尋常女子。」
俞婉又道:「你也去問問我大伯的意思吧。」
小六子來時便問過了,他的話與俞婉的幾乎一樣,寧可輸掉,也不要不比就贏了,鮑神廚需要多久,他們都等着。
這一家人真是太有骨氣了,小六子欽佩地拱了拱手,回去向秦爺復命了。
今日不用大比也好,大伯辛勞兩日,腿疼得難以站立,不如趁此機會,帶大伯去京城治治腿。
只是這幾個小傢伙——
俞婉為難地看着坐在姜氏屋裏的三小隻,正猶豫着要把他們怎麼辦時,又一輛馬車停在了自家門口。
「是秦爺還有什麼事嗎?」俞婉以為是小六子回來了,可出門一瞧,卻是多日不見的……許公子。
燕懷璟沒戴斗笠,露出了那張驚為天人的臉,濃眉斜飛入鬢,一雙深邃沉靜的眼睛,鼻樑高挺,薄唇輕抿着,下巴光潔而精緻。
怎麼古代的男人都這麼好看的嗎?
若是沒有燕九朝珠玉在前,這無疑是一張能令所有女人神魂顛倒的臉,可惜了,她不僅見過燕九朝,還自帶了三個酷似燕九朝的小奶包,所以燕懷璟的英俊落在她眼中,已並不足以讓她失態了。
但是,是她的錯覺嗎?怎麼感覺他與燕九朝有點兒像?
「俞姑娘。」燕懷璟神色從容地打了招呼,「我臉上有什麼嗎?」
俞婉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沒有,頭一回目睹許公子真容,正在想究竟是誰呢。」
許公子,她果真不認識他,那日她脫口而出的「燕」,果真是燕九朝的燕。
燕懷璟的目光凝了凝。
俞婉看向他身後的馬車道:「許公子是來複診的嗎?」
車內的小胖球黑着臉地抬起頭,望向按住它的君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