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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的命。
根本就輕鬆不下來。
沒過多久時間,王警官和盧薇薇,就帶着劉法醫和法醫助理,來到了現場。
「就是她?」劉法醫指着劉耿的母親問。
「沒錯。」顧晨跟在身後回了一句。
劉法醫愣了愣,他知道顧晨每天要辦理的案件有許多,卻沒想到送人去醫院,都能牽扯到問題。
如此耗精力的日常出警,還要處理這種附加工作,劉法醫也是不由嘖嘖兩聲,又道:「顧晨,你最近很拼啊,是不是轉正壓力大?」
「哪裏話。」還不等顧晨回話,盧薇薇便幫顧晨回話道:「顧師弟一向盡職盡責,這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種事情他能不管嗎?」
「我也就是隨便說說。」劉法醫一邊檢查死者的狀態,一邊回復盧薇薇的抱怨。
盧薇薇不依不饒:「什麼時候你也跟上面說說,趕緊把顧師弟的人民警察證發下來吧,這樣顧師弟才能放開手腳干。」
劉法醫莫名奇妙的看着盧薇薇,道:「你以為我是什麼人?我就是個醫生,還是名法醫,是死者的質檢員,上頭的事情自有上頭的解釋,更何況也得按規矩辦事。」
看了看身邊的顧晨,劉法醫又道:「雖然顧晨在各方面的辦案能力和工作效率,都要遠超出一般的老同志,他能無怨無悔的在一線高強度工作,確實很努力,也很優秀,但制度就是制度,不過我估計也快了。」
盧薇薇才不管這麼多,對着劉法醫翻白眼,忽然又問道:「劉法醫,那你檢查出了什麼沒?」
「這個……」劉法醫頓了頓,說道:「要不,我把屍體帶回去?」
眾人將目光看向劉耿。
劉耿先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點點頭道:「只要能找出死因,沒關係,你們就帶回去吧。」
「可能在必要時候,需要一定的解刨。」劉法醫又道。
劉耿整個人心頭一緊,弱弱的問:「那……那個,能縫回去的吧?」
「那是當然的,我徒弟就能很好的修復和縫紉。」劉法醫趕緊將自己的助理推銷出去。
「那……那好,就按你們說的做。」劉耿雖然有一萬個不願意,不過在這個時候,也難免也會動搖的。
劉法醫拿出一張同意書,遞到劉耿的面前道:「你在這個同意書上籤個字,當然了,並不是百分百要解刨,只是如果我們在檢測中,遇到相應的難題,可能需要一定的手術作業,所以這個得事先跟你說清楚。」
「沒……沒問題,我簽,不就是簽字嗎?我簽就是了。」劉耿也不再猶豫。
拿起簽字筆,在同意書上籤上自己的大名。
「很好,謝謝你的配合。」劉法醫收回同意書,對劉耿的配合表示滿意。
老太太的屍體交給劉法醫進行處理。
而顧晨、王警官和盧薇薇,則帶着劉耿,以及三個送老太太來醫院的大媽,一起返回到老太太生前的住所。
……
……
江南市紡織廠社區。
這是江南市當年大型紡織廠的家屬區,一個有三十多年的老社區。
建築多以七層的樓房為主,但周圍也分佈着有些小平房。
平房社區有六排五列,主要住着一些紡織廠的老工人。
由於江南市紡織廠屬於外地遷入企業,因此在廠區的建設之初,這些平房就成了企業職工的宿舍區。
成家的,每人分一套。
單身的,住在宿舍樓。
那時候的房子都屬於企業提供,職工只需要繳納一定的押金,就可以免費入住。
如果因故要離開的,還可以找企業要回全額的押金。
後來企業制改制,家屬區的房子,也開始變成私有財產。
每戶人家都需要繳納一定數額的購房款,辦理好產權證,房子基本就歸你。
在這片老社區,許多職工的子女都有各自的房子,而一些人丁並不興旺的家庭,基本爺不會再選擇重新購房,而是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里安享着晚年的生活。
劉耿家就屬於最早一批遷入到江南市的企業職工。
劉耿的父親生前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