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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撩自己的長髮,也是沒好氣道:「他們搞清楚了我的真實身份後,就對我格外冷淡,那早知如此,還不如讓我留在福利院長大呢。」
「既然把我領回家,就得好好照顧我不是嗎?可我這些年又得到了什麼?除了養母的冷漠和唾棄,親身經父親也因為這件事情,對我保持距離。」
「從小我就看着其他同學的家裏,和睦相處,每周都能陪着父母一起去公園,而我呢?我感覺就像個多餘的孩子。」
「所以這就是你高中畢業之後,就在社會上瞎混的理由?」顧晨抬頭看着何粥,也是不由分說道:
「在劉英的口中,我知道,你以前並不是這樣,你成績甚至還挺好。」
「可後來你在自暴自棄,還跟這些社會小青年混在一起,成天不找一份合適的工作,就知道揮霍日子。」
「看了眼何粥脖頸上和手背上的紋身,以及誇張的染髮和耳釘,顧晨不由搖了搖頭:「何粥,我是在你家看過你曾經的照片,你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算了吧,你也別教訓我了。」何粥看向窗外,淡淡的吸上一口香煙,也是哭笑不得道:
「這個世界上,最疼愛我的親人都走了,剩下那些親戚,因為平時得到養母的好處很多,關係很好,所以一直以來,也都比較排斥我這個老爸的私生女。」
「現在老爸去世,養母也走了,他們就開始各種蠢蠢欲動,就連劉英這個干保姆的,也開始對我何家的猜測想入非非,甚至還報警。」
說道這裏,何粥吸了吸鼻子,一臉委屈:「我不就是生在富貴人家,但卻是個私生女嗎?我也是人啊?為什麼他們都要這樣對我?」
「看我年輕?感覺好受他們擺佈?要不是我身邊還有一幫哥們,平時挺仗義的幫我處理各種事情,說實在,我都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朋友可言?」
吸上一口煙,何粥夾着煙頭指向門外:「那些哥們,雖然跟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他們對我,比我那些家人親戚要好的多,我今天混到這種地步,很大一部分是家裏人逼的。」
「而我那些哥們,他們那個不是被家裏人逼成這樣?你以為我們願意成為你們口中的不良少年嗎?」
「因為我們就是要團結,要讓那些經常欺負我們的人,不敢再來找我們麻煩。」
「何粥。」顧晨將筆錄本收回,也是鄭重其事道:「聽我一句勸,既然要繼承家產,那就好好做人,不要再得過且過,浪費光陰。」
「你現在手裏有錢,但那也是你父親留下來的唯一財富,揮霍之後就沒了,你好好想想吧,干點正事。」
「好,我聽你的。」何粥也不知道為什麼,面前的顧晨,給她一種特別的親近感。
尤其是在教育口吻上,跟父親簡直一模一樣。
說實在,何粥這種被家裏人趕出去的孩子,並不是不喜歡被家長管束。
相反,她特別願意有人管她,哪怕教育幾句都好,她缺少的往往就是家人的關心。
而剛才顧晨的那幾句好言相勸,倒是讓何粥感覺心裏暖暖的。
在外漂泊這麼久,已經很少人用教育的口吻跟自己說話了。
跟自己那幫社會青年在一起時,何粥也感覺太過放縱自己。
比較,自己當初也是一個乖乖女,複雜的環境讓自己做不回自己。
也就在大家相互溝通之際,高川楓就帶着人推門而入,也是沒好氣道:「這麼晚把我叫到這裏來,也就只有你顧晨了。」
「也只有我們叫你,你才會過來。」顧晨站起身,也是實話實說。
隨後幾人簡單的溝通後,高川楓將屍體帶走。
而顧晨記錄了何粥的聯繫方式和住址後,也讓何粥先行離開。
從何粥的眼神里,顧晨看不出任何緊張。
除了自己提及何粥在排骨湯里放毒,但是何粥有自己的解釋。
時間又已經過去4個多月,且劉英跟何粥都各執一詞,要追查下去,困難重重。
從火葬場離開後,顧晨跟着高川楓一道,返回市局技術科,在檢測室里等消息。
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