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能治好您的痼疾的。」
余笙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不大會兒,白芷回來了,手上拿着兩個紙包,臉色卻不大好。
余笙猜得出來,怕是也聽到了一些不中聽的話了。
因為外頭冷,所以白芷進了馬車之後,便坐地遠了些,免得再過了寒氣給小姐。
「小姐,要不,咱們還是回祁連山吧。」
余笙的眼角處微微上挑,「祖母的壽辰就快到了,我平時不在府中盡孝也就罷了,這麼要緊的日子,又怎麼能不在家?」
白芷一時有些沮喪了。
看着她垂頭喪氣的樣子,余笙卻笑了,「又不是什麼大事。不過就是封家的公子想要退婚而已,也值得你如此在意?」
白芷瞪眼,對面的紫蘇朝她點點頭,示意小姐已經知曉了。
「小姐,我看這個封見紹就是一個見色忘義的無恥之徒,要不,奴婢去將他抓來,暴揍一頓為您出氣?」
余笙笑出聲來,「又在胡說了。那位封公子若真是這般無恥之徒,這麼多年了,為何也不見父親對他有所不滿?」
余笙那十分隨意,又半點不曾動怒語氣,倒是讓兩個丫環給吃了一驚。
「小姐,您這是話裏有話呀。難不成,這封公子與劉家姑娘,還是另有隱情?」
余笙卻笑而不語,落在了這兩個丫頭的眼裏,那是相當地神秘呢。
沒等來小姐的釋疑,白芷又按捺不住了。
「小姐,您不生氣?」
余笙搖頭,一雙美眸,此時看上去宛若是那晶瑩的寶石,閃閃發光。
她雖是一臉病態,可是這渾身上下,唯獨這雙眼睛,實在不像是一個病人該有的,這雙眸子,太過清亮,也太過明媚了。
人都說重病之人,眼神黯淡,神采盡失。
可是到了余笙的身上,卻是偏偏反了。
「有什麼好生氣的?封公子與我,原本就不合適。」
紫蘇和白芷二人對視一眼,都覺得小姐實在是太好性子了。
這樣的渣男,怎麼能這麼便宜地就放過他?
兩人雖然不說話,可是眼神在半空中來回地交換着,巨大的信息量,隨着她們的睫毛微動而快速地傳遞着。
余笙沒有抬眼,不過,她們二人的眼神交流,似乎是也沒能躲過去。
「你們二人不得去找封公子的麻煩,更不准指使阿憨去。」
兩人的神色同時一僵,然後眼底都是被抓包的窘迫。
「小姐,我們保證不會讓他發現是我們做的。」
余笙沒好氣地瞪了她二人一眼,「你們若是不聽我的話,那便回祁連山吧。」
話落,似乎是氣息有些不穩,竟然咳嗽了起來。
「小姐!」
紫蘇則是連忙對着外面喊了一聲,「馬車穩一些,慢一些。」
余笙又咳了好一會兒,直到臉色微紅,才總算是停了下來。
「小姐,您千萬別動氣了。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不敢不聽您的。」
余笙沒有再說話,閉目養神了一會兒,馬車已經到了顧府的門口。
顧余笙回府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顧府上下。
老太太聽聞這個寶貝孫女回來了,自然是十分歡喜,「快,快扶我出去。」
「母親,您是長輩,理當等她進來拜見才是。」
余笙的母親,顧夫人余氏一邊扶着老太太,一邊勸着。
老太太卻是寵溺地嗔了她一眼,「若是換了別人,我老太婆哪裏會想着挪一下?我的笙丫頭回來了,你可知道我們有多久不曾見面了?再說了,笙丫頭的身子骨不好,可不能讓她再受了累。」
老太太還未到二門呢,余笙這邊已經由白芷扶着過來了。
「孫女給祖母請安。」
說着,竟然就要下跪了。
「可使不得!」老太太急了,連忙快走了兩步,還掙開了兒媳婦的攙扶,「可不能跪,如今還是天寒地凍的,再說了,這地上得多涼呀,若是再有寒氣侵體了,可怎麼得了?」
跟在老太太身邊的兩位嬤嬤則是輕笑,這要是換了其它的孫女,哪裏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