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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我可以這麼說,就算海軍願意幫忙,在『火鳥』號上也找不到孟紹原藏在哪裏。
我們派去的人不會成功,廖宇亭也不會成功,他們面對的,是有史以來最狡猾的一個對手。我甚至非常擔心,他們有可能回不來了。或者在船上的每個角落,都有一個槍口早就對準了他們,只等他們一動手,子彈就會擊穿他們的心臟……」
「你太悲觀了吧,羽原少佐。」松本仁繼冷笑一聲:「這個計劃是你提出來的,現在你又對其質疑?沒錯,孟紹原的確非常厲害,但還沒有恐怖到這個程度吧?」
「機關長閣下。」羽原光一淡淡地說道:「這個計劃的關鍵點在於,不是一定要一次性的就刺殺孟紹原成功,而是要讓他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生活在警惕和恐懼中,時時刻刻提防着有人刺殺他,他也是人,一樣也會累的。
我們能夠找到機會的,一個人無論如何提防,總是會露出破綻的。而現在,正是他精力最為旺盛的時候,氣勢如虹,不可一世,所以我們沒有辦法成功。但隨着刺殺次數的增加,他會越來越疲憊,精力越來越分散,那時候才是我們真正的機會!」
……
船上有殺手嗎?
孟紹原不知道。
如果有,那就說明自己身邊有人叛變,把自己的行蹤透露出去了。
也不錯。
因為早有準備。
在離開之前,就和吳靜怡商量過了,如果在船上遇到殺手,那麼一到武漢,將會第一時間通知吳靜怡,然後將早就擬定的幾個懷疑對象逐一排查。
隱患,必須要在第一時間清除掉。
身邊有內奸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發現。
外面響起了一短兩急的敲門聲。
這是暗號。
「進來。」
甘寧走了進來:「報告,經過調查,船上乘客有十五人是今天上午買的船票,有八人是臨時買的船票。其中五個男的,三個女的。經過調查,這幾個人都有刺客嫌疑。其中有一人,身材長相,都和上海老特工描述的廖宇亭很像,是重點懷疑對象。」
又有人在那敲門。
這次走進來的是馬岱:「頭等艙,有一對夫婦,都在五十歲左右,服務生要幫他們拿行李的時候,被拒絕了,這不符合常規,我正在重點監視。」
孟紹原「哦」了一聲:「其他的懷疑對象都住在哪裏?」
「都在二等艙里。」
「哎,你們說說這些人。」孟紹原忽然一聲嘆息:「想殺人至少得下一點血本吧?我的腦袋好歹值五百萬日元啊。住在二等艙里,刺殺我的機會當然大大減少了。」
他認為自己說的這話很幽默,可是甘寧一點笑容沒有:「有機會刺殺你。」
「什麼機會?」
「明天晚上,船上會有一場舞會,頭等艙的客人可以免費參加,二等艙的客人則可以購票進入。如果要對你動手的話,那會是最好的選擇了。」
「啊?哦。」
孟紹原尷尬了。
似乎不是只有自己最聰明啊。
「嚴密監視。」孟紹原趕緊轉移話題:「沒有確鑿把握,不要動手,不要驚擾到其他客人。」
「明白。」
甘寧隨即問道:「一旦確認目標了呢?」
「確認了?」
孟紹原冷笑一聲……
……
「火鳥」號平穩的行進在江面上。
吃飯的汽笛聲響起。
可這個時候,頭等艙的客人們早就已經在專用餐廳用餐了。
「先生,你好。」
一對夫妻客氣的打了一聲招呼。
「你們好。」
孟紹原也微笑着打了一聲招呼。
「鄙姓吳,口天吳,吳榮。這位是我的太太,邢美樂。」吳榮客客氣氣的做了一個自我介紹:「我想請問,為什麼我們能點的只有西餐,而您這裏卻可以吃到中餐呢?」
「這個啊。」孟紹原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四菜一湯,再看看其他客人桌子上的,似乎好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