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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和他有殺妻奪子之仇?
不對,不對,這話說的也不對。
那個叫月杏的女人,又不是他的老婆。
何儒意身上有什麼問題嗎?
戴笠曾經和孟紹原說過,如果說他最信任的人,何儒意一定是其中之一。
「何儒意也是我非常尊敬的人。」那天,戴笠是這麼評價的:「他的道德,他的忠誠,都是毋庸置疑的。而他的能力,也是絲毫不用懷疑的。如果不是因為他歲數大了,我是絕對不會放他去當一個老師的。」
能夠被戴笠這麼評價,至少在孟紹原的記憶里,除了一個何儒意似乎還沒有誰。
假設,何儒意真的是這樣一個完美無缺的人,那麼,他和苗成方之間,一定還有什麼別人不知道的秘密,甚至,這還牽扯到了徐恩曾。
還有,過去,杭州方面輸送了不少的學員,其中不乏優秀者。但這次,老師為什麼會親自送來?
以老師的能力,被吳靜怡出示一下證件,說上三五句,就能跟着她走了?
他是不是故意被「劫」走的?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名正言順的在孟紹原安排的地方住下,然後,尋找機會,讓孟紹原幫助他完成某樣任務?
孟紹原的腦海里,現在就好像一堆被切碎的,雜亂無章的碎片。
他需要把這些碎片一點點的拼湊到一起,最終,變成一張完整的拼圖。
現在,起碼已經找到了三塊碎片:
何儒意、苗成方、徐恩曾。
可怎麼把這三塊碎片連接起來?
孟紹原沒有頭緒。
「通知田七。」孟紹原立刻做了一個決定:「要活的苗成方,不要死的。而且,絕不能把這件事和我們牽扯到一起。」
「明白。」
當辦公室里只剩下了孟紹原一個人,他在那裏喃喃自語:「老師,老師,我都已經順利畢業了,可你又給我出了一道考題啊。」
……
「夢音,夢音,你的身體好些沒有?」
外面,傳來了那個導演伍知夏的聲音。
「是伍導演來了,七哥,我去開下門。」
打開門,伍知夏走了進來,看到房間裏有一個陌生的男人,一怔,隨即臉色一變:
「這是誰?怎麼跑到你房間裏來了?」
「伍導演。」花兒急忙說道:「這是我七哥。」
「七哥?」
「是啊,也是無錫的,以前在那開了一家飯店。我能夠來上海,多虧了七哥幫忙。」花兒笑的特別的甜。
跟了孟紹原那麼久,又是心腹,田七多少也學會了觀察一些別人的表情。
他發現在花兒在介紹自己的時候,伍知夏嘴角一動一動的,似乎特別的嫉妒。
好吧,不用說了,這位導演,一定是看中花兒了。
「原來是個開飯店的。」伍知夏一臉的鄙夷,當然,在花兒面前,他還是必須要表現出一個曾經在美國進修過的大導演的「風度」:
「七……七先生,很感謝你能把邵夢音小姐送到上海,讓中國電影界從此後多了一顆即將冉冉升起的大明星。
不過,七先生,我這個人性子直,想到什麼說什麼,要是說錯了,七先生千萬不能生氣啊。
邵小姐是未來的大明星,大明星嘛,總是特別引人關注,是非多些,尤其有那麼多的記者在外面,如果明天的報紙上忽然出現一條新聞,某陌生男子出現在邵先生的閨房中,這不但會對邵小姐的名譽造成破壞,也會對我們即將開拍的電影造成很大的損失,還是那句話,你別在意,但我說的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是我七哥啊,伍導演。」花兒有些急了。
田七知道,花兒雖然穿上了漂亮的旗袍,燙了時髦的大波浪,但她的心一點都沒有變,還是之前在太湖認識的那個船女花兒。
起碼到了目前為止,她還沒有被大上海這個大染缸所玷污。
「花兒。」田七淡淡的打斷了花兒的話:「伍導演是吧?花兒是我妹子,我這個當哥哥的,來看看自己的妹子,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