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前面傳來流水聲,一條七八米寬的河流呈現在面前,在清晨的太陽光下散發着誘人的光澤。
狙擊手在河邊停下來,他沒法繼續前行,因為河面開闊,不再具有層疊的大樹作為掩體。
如果強行渡河的話,怕是還沒游到一半就會被葛震亂槍打死。
不過可以沿着河岸繼續跑,所以狙擊手在停下幾秒鐘之後,馬上向下游跑去。
可沒跑多遠,就到達一片開闊地,足足得有好幾百平方。
而到了這裏之後,狙擊手更無法再跑,因為兩個人之間只有幾十米的距離。
他有兩個選擇,一是穿過開闊地,二是穿過河流,至於繼續向山林里跑是不可能的,因為左邊是光禿禿的山崖。
「跑!繼續跑!呼哧!呼哧!……」葛震氣喘吁吁,握着手槍走過來大聲叫道:「老子看你還能跑多遠,給我跑呀。既然跑不掉了,那就轉過身來跟我單挑,要麼你死,要麼我死。」
追了整整一夜,體力已經透支,但那嗜血的味道一點都沒減少,反而變得更加濃郁。
狙擊手一身黑衣,背對葛震,看起來有些瘦弱,兩個肩膀不停的上下起伏,可以看得出他也體力透支。
突然,狙擊手繼續向前跑,準備穿過寬闊地。
葛震馬上追擊,穿過阻擋在兩個人中間數十米的最後山林段——不,確切的說這裏已經不是山林,因為處於河流邊緣,應該說是樹林。
「嗖!」
身體向前狂竄,直接衝出十來米。
然而就在他躍起的腳將要落地的時候,眼睛的餘光捕捉到地面有些不太對勁。
這個不太對勁是看不出來的,但他就是升起了不對勁的感覺,可就算升起這種感覺,也已經來不及縮腳。
「噗!」
落地的左腳踏在地面上直接穿透落空。
瞬間,葛震的心臟收縮,在短時間之內甚至停止跳動:陷阱!
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個陷阱下面是什麼,全都是削尖的木刺,掉下去之後馬上會被戳出一個又一個血窟窿。
這個時候,狙擊手停下腳步,悠然自得的轉過身,黑色面罩下的眼睛裏露出一抹濃濃的嘲諷。
他看着葛震向陷阱跌落,他跑了一晚上就是為了在這裏實施絕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