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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聞天眼睛眯了一下,啞然失笑:「誤會?你是不是忘記了,那位目前才是對北海王氏威脅最大的人,當其他人只是希望北海王氏退一步的時候,那位心裏想着的,卻是要把北海王氏趕盡殺絕,事實就擺在面前,怎麼到你這裏,反而說的你和那位才是自己人一樣?」
「如果只是說這場會議的話,是的,我和他確實算是自己人。」
王聖宵掏出香煙遞給郭聞天,神色平靜。
郭聞天接過香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大口, 才緩緩道:「所以,我們沒得談了?」
「還能談什麼呢?」
王聖宵看着郭聞天,表情愈發平靜。
老實說他也有些奇怪郭聞天為什麼會找上自己。
他根本看不到己方和太子集團有任何和解的可能。
王逍遙已經成了帝兵山數百年來最大的叛徒,無論北海王氏今後如何,這或許都會成為北海王氏歷史上的恥辱。
接納了王逍遙和王青雷的太子集團, 從本質上來說就是帝兵山的死敵,不需要溝通,不需要談判,因為這些都沒有意義。
這是你死我活的站爭。
甚至是決戰。
太子集團不可能放棄王逍遙和王青雷,更不可能放棄他們覬覦已久的利益。
帝兵山更不可能跟叛徒合作。
既然如此,還能談什麼?
在王聖宵看來,現在太子集團最應該做的就是圍繞在鐘有為身邊,將一系列的情報完全挖出來,然後利用短暫的時間做出針對性的佈置。
鐘有為肯定是保不住了,哪怕吳青原再怎麼不要臉,面對鐵證如果要硬保的話,或許保的下來,但絕對會引起眾怒。
吳青原的裝暈,也不是為了保護鐘有為。
就算再怎麼不甘心,鐘有為也只能扔掉。
他們現在最應該做的,是保住鐘有為事件里牽扯出來的其他人。
如果這個工作做的好的話,那麼到最後,太子集團犧牲的就只有鐘有為一個人,或者是極少數人。
如此雖然也是損失,但好歹太子集團還能承受得起。
可郭聞天卻坐在了他這裏跟他談。
既然是談,那自然是想要尋求雙贏。
可所謂雙贏,在他們兩大集團之間,又怎麼可能實現?
煙霧在兩人之間飄散。
郭聞天沉默的看着王聖宵,隔着繚繞的煙霧,他在對方平靜的表情里看到了一種近乎歇斯底里般的猙獰。
郭聞天心裏嘆了口氣,突然道:「你知不知道,作為一名領袖,最重要的是什麼?」
這老傢伙是在給我上課麼?
王聖宵心裡冷笑,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淡淡道:「決策。」
「我不這麼認為。」
郭聞天眯起了眼睛。
「那會長有什麼高見?」
王聖宵冷冷淡淡。
「作為一名領袖,我認為最重要的,應該是判斷能力。
如果連判斷都不準確的話,那麼任何決策,都有可能是錯的。」
王聖宵擺出一副不想多談的架勢,哦了一聲。
郭聞天也不介意,自顧自的說下去:「站在我個人的角度上,我認為,你的判斷已經出現問題了。
甚至說嚴重一些,作為北海王氏的族長,你是不太合格的。」
「呵呵。」
王聖宵直接笑出了聲。
「我謝謝你啊。」
他的語氣裏帶着嘲諷:「身為太子集團的領袖,來關心我這個北海王氏族長合不合格,會長先生真是有心了。」
「你不認同我的話?」
郭聞天看着王聖宵的眼睛。
王聖宵已經沒了耐心。
他確實不像是李天瀾那般鋒芒畢露極端的不給任何人留餘地。
但是這不代表他沒有脾氣。
「我叫你一聲會長,你是不是就真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了?
認同?對北海王氏指手畫腳,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