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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每天晚上你會無比溫順的被李天瀾擺成各種各樣的姿勢享用,他就心如刀絞,痛不欲生。」
他對暴怒的騎士視而不見,放肆的笑着,放肆的說着,語氣中滿是感嘆。
秦微白靜靜的看着他 ,語氣有些費解和疑惑。
良久,她才緩緩問道:「江上雨,你是活膩了?」
「別動手。」
江上雨微笑着開口道:「否則我可以保證,後悔的不是我。」
「我不會跟你走的。」
離傾城終於開口,說出了江上雨進入病房後的第一句話:「很抱歉,只是現在,我哪裏也不想去。」
江上雨寧靜的看着她,輕輕搖頭:「我不知道你離開我今後會怎麼樣,但我可以確認,只有在我身邊,對你來說才是最好的。」
他再次想到了在冬日吊死在自己臥室的孤單身影,語氣低沉下來:「我可以給你幸福!」
「我不願意的,就不是幸福。」
離傾城看着江上雨,認真的開口道。
車輛緩緩進入療養院。
李天瀾突然笑了笑道:「有點意思。」
「什麼?」
開車的林悠閒微微挑眉。
「江上雨在這裏,嗯,他來看望離兮,他還想要強行帶走你的女神。」
李天瀾搖了搖頭:「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
林悠閒臉色猛地一變:「他想強搶傾城?」
「也只是想想而已,你慌什麼?聖徒在盯着,我們馬上過去。」
李天瀾動了動身體:「過了今晚,我會讓他明白,有些事情,他想想都不行。」
燈光之下,劍氣凝聚的李天瀾開始一點點的消散,變得淡薄,變得虛無。
江上雨沒有放鬆,反而身體再次緊繃起來。
李天瀾取消了劍氣投影,這說明他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在病房裏。
看着明顯透露出了拒絕意思的離傾城,江上雨深深呼吸,緩緩站了起來,朝着離傾城的方向走了一步。
離傾城歪了歪頭,看着江上雨,輕聲問道:「你想逼我?」
江上雨腳步頓在原地, 深深的看着面前這張讓他銘記了太久太久的臉龐,輕聲道:「我想跟你單獨談談。」
「死人當然不會後悔。」
秦微白拿過菜單,點了一杯檸檬水,語氣淡然。
「死人?那句話可不是我說的,我對你沒什麼想法。女神高高在上,但我這種凡夫俗子,還是能拎得清的,我知道什麼樣的人適合我,我也知道我喜歡什麼樣的人,那句話我也只是轉述而已,即便有罪,也夠不上褻瀆罪吧?」
江上雨輕聲細語的說着。
秦微白沒有說話。
她的手指點着菜單,突然僵硬在了原地,很長時間都沒有抬頭。
「讓你想到什麼奇怪的事情了嗎?」
江上雨笑容玩味。
「你知道褻瀆罪?」
秦微白低着頭,聲音冷漠。
「你說呢?」
江上雨呵呵笑了起來,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幾乎從來都沒有表現過的張揚。
褻瀆。
在這個時代,這個詞彙只能勉強適用於意大洛斯的聖域。
但在另一個時代,那個誰都無法確定是曾經還是未來的時代里,褻瀆這個詞幾乎成了東皇宮的專用名詞。
這個詞彙的背後,是六位豪門族長,超過二十位各國政要,三位公主,三位王子,四位無敵境高手的生命。
這些人都被東皇宮定義為褻瀆罪。
最根本的原因,只是因為他們在言語,或者某些眼神上冒犯了東皇宮的皇后。
那當真是一種難以想像的殘暴與高壓的絕對統治。
那個時代的女神真的站在了俯視眾生的高度上,在她面前,除了東皇,幾乎沒有任何人敢於直視那張清冷完美的容顏。
秦微白恍惚了一下,將菜單交給了站在一旁的騎士,表情逐漸變得冰冷:「果然是你。」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