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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一個年紀偏老的人渾身一震,失聲喊道。
「斷玉掌!」
劉危安沒有聽過斷玉掌,之前也沒見過,不過眼中的殺機卻淡了幾分,只是因為中年男子這一掌取的是肩膀,而非脖子。不管他抱的是什麼目的,至少沒有動殺心,衝着這一點劉危安也要饒他一命。
眯着的眼睛猛然張開,精芒射出。虛空仿佛突然膨脹了一下,禁錮劉危安的無形力量炸開,東北腳上的一個士兵如遭重錘擊打,慘叫一聲,一口鮮血噴出,萎頓於地。看熱鬧之人的注意力被轉移了剎那,這邊,劉危安的拳頭已經和中年男子的手掌碰撞在一起。
當——
血肉之軀相擊,竟然傳出了金石撞擊的聲音。中年男子眼中的輕視在一瞬間變成了痛苦,整個人仿佛被高速行駛的重卡撞上,射出三十多米遠,灑下一連串的鮮血,撞入了一堵牆壁裏面消失不見。
砰——
大象隔空一拳,兩個衝過來的士兵以更快的速度倒射出去,摔在幾十米外的街道上,抽搐了幾下,就此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劍光如靈蛇縮回了尤夢壽的背上,圍着他們10個士兵都已經失去了戰鬥力躺在地上,尤夢壽並沒有殺他們,只是挑斷了腳筋手筋。這樣的傷勢如果換在以前,即使接上,實力也會下降大半,但是現在,隨便一個醫療進化者都能醫好,並且不留下後遺症,倒是不算什麼問題。
尤夢壽也是看這些士兵身份不簡單才沒痛下殺手,可不像大象下手沒輕沒重。
砰!
中年男子剛剛從磚石裏面站起來,就被林中虎一拳頭打趴下,提小雞仔般提到了劉危安面前。
「劉危安,你會為今天的出手後悔的!」中年男子被迫跪在地上,卻死死地昂着頭,眼中射出怨毒的光芒。
「以後我會不會後悔,我不知道,但是我能確定,我很討厭別人威脅我,以前危險我的人都死了。
」劉危安微笑看着中年男子。
「是小侯爺叫我來的。」中年男子心中湧起了一股寒意,他對劉危安了解不深,只是大概的看了一下資料,知道這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年輕人。但是這一刻,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在別人面前,他的骨頭很硬,因為他沒人敢違背小侯爺的意志,可是從劉危安的身上,他沒有看見一點對小侯爺的害怕。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立刻低下了高貴的頭。
「早這麼說話,何至於挨一頓打,這次給你一點教訓,做人不能太囂張,否則會倒霉的。」劉危安很好心的提醒。
中年男子差點把牙齒咬碎,卻不敢再說什麼硬話了。
「回去告訴小侯爺,如果敢報復,我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後悔。」劉危安淡淡地丟下一句話就帶着人離開。
中央大廈的最高層。在亂世之前,站在窗前抬頭就能看見飛機,不過現在,只能看見灰濛濛的天空了。
「他真是這麼說的?」
小侯爺雖然帶着一個小字,實際上並不小,今年已經39歲了,再過一年就是不惑之年了。不過保養的很好,看起來也就30歲的樣子。
「老奴不敢隱瞞,這是劉危安的原話。」楚管家表情恭敬,在小侯爺的面前,他收斂了所有的驕傲和自信,只剩下謙卑和小心翼翼。
楚管家就是去請劉危安的中年男子。
「老師怎麼看?」小侯爺轉頭看向在邊上靜靜寫字的老者。
老者年歲至少在百歲之外,面色紅潤,頜下無須,頭髮還是烏黑,一對眉毛卻已經變成了白色。
自號白眉居士。
白眉居士八十歲才開始習字,書從張旭,十年有成,自成一脈。他的書法連龍駒先生都佩服不已,贊之為『大河如龍,船行大海』。白眉居士練字純屬娛樂,並不出售,但是偶爾也有作品流出,隨隨便便一副作品都能拍出十幾萬金幣出來,由此可見人們對白眉居士的認同。
白眉居士寫字之前會在腦海裏面練習數十遍,一旦動筆,如猛虎下山,一氣呵成。中途是不能停頓的,否則他就找不到感覺了。所以他雖然聽見了小侯爺的話,卻沒有反應,一直到最後一個字浮現在紙上才落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