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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把房子建到這裏怎麼樣」呂管家小心的捧着已經修改過無數次的規劃圖給蕭寒看。
蕭寒正坐在板凳上拿着一片甲葉用小刀來回的戳,聞言放下小刀,朝着旁邊的愣子身上的衣服擦擦手,這才瞟了一眼圖紙,然後道:「行,這些你和那有經驗的匠人商量一下就好,不用跟我說,這些東西,你們才是行家,前一段時間胡亂想像,已經是不該了…」
說到這,蕭寒又想起了工地上的匠戶,任何時間都不要小看別人,哪怕這人比你落後一千多年!河這邊的工業區不說,就另一邊的生活區現在已經讓蕭寒都咋舌!
不知道哪位天才匠師想的法子,用竹篾紮成粗大的管子,再用水泥包裹起來,一根根半米多口徑的水泥管子便被做了出來,現在正準備埋在地下,將來好作為為莊子的泄洪出水的重要組成部分!
既然想起來了,那就問一下,蕭寒這些日子就沒回去過生活區,一直待在這裏,為這些鎧甲傷盡腦筋。
「上次看的下水道系統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問題」
「那個……」呂管家把圖紙小心疊好放到懷裏,這才開口道:「下水道現在不用那種水泥管子了,主要是製作麻煩,而且搬運起來太沉了,一個不留神,摔地上還容易摔碎,現在那邊正依照設計圖紙在地下直接挖出溝渠,然後以石塊水泥固定,在上面直接加一個水泥板子就好,而且這樣萬一水路堵了,修繕起來也方便的多!」
蕭寒聽的頻頻點頭,這個世界上從來就不缺聰明人,自己就算是渾身是鐵,也打不了幾根釘子,之前事事插手實在是過於愚蠢,當初還笑話諸葛亮事事必躬親,結果活活把自己累死,現在看來,自己和人家沒啥兩樣,殊不知把事情放下去,事情反而會完成的更好!
「行,這主意也不錯,不過水泥管道也不是一無是處,等以後有了條件,可以通過水泥管把清水送到地頭,那樣就算是旱年也不至於旱了地里,有功者賞,有過者罰,這樣才能籠絡人心,老呂,你看着給這兩人發點賞賜,不必太小氣……」
呂管家聽的眉開眼笑,連聲道:「還是侯爺想的好,自從這水泥下水道興起來,這做水泥管的老錢都快鬱悶死了,做出的一些水泥管就放在哪裏,前兩天還見他在那裏踹它們,估計腳都腫了,我這就回去跟他說,侯爺您不光不怪罪他,還有賞賜,那一堆水泥管也有了用處,估計老錢今晚也能睡一個好覺了!」
看呂管家眉飛色舞的樣子,蕭寒也會心一笑,這幾天被這鎧甲煩死了,現在聽聽莊戶里的事情散散心倒也不錯,而呂管家察言觀色也知道侯爺的心思,專門撿一些莊戶里的趣事說給蕭寒聽。
什麼張家剛剛買了兩頭肥豬跑了一頭,全莊子都幫忙抓豬,肥豬還把張家老婆拱河裏了……
再比如那誰家小子作業沒完成,全家忙活一夜都沒幫上忙,第二天都睡過頭沒去學堂,被先生找上門罵啦,都是零散小事,卻聽的蕭寒是滋滋有味。
很好,自從唐儉開點了蕭寒一步後,蕭寒果斷改變了原定的計劃,現在看起來,很好!一切都向着完美的地方發展。
那日唐儉早早就要捂着腦袋離開這裏,哪怕他賣了很多酒,但這烈酒的後勁還是讓他難以招架。
臨走前,唐儉躊躇良久,到最後還是盡了朋友之責,跟蕭寒語重心長的說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既然你已經決定低調一些,何不低調到底泯然眾人其實並不是一件壞事,反而是對於天才的一種保護。
唐儉說的很誠懇,蕭寒自然鄭重道謝。
他其實性子裏就不安分,以為來到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就可以肆意發散自己的思維,但是在這個封建的大社會背景下,蕭寒的想法還是幼稚了一些。
想想伽利略,布魯諾,是宗教害死了他們其實還是超前的思維讓他們叛離了這個世界,哪怕他們本身是對的!
所以蕭寒在答謝過唐儉之後,立刻決定就按照這個世界原有的規矩走,不逾規,不越距。
唐儉對於蕭寒的從善如流大加讚賞,不過對蕭寒臨行前給自己一個錦囊有些奇怪,並且為啥言明一定要到晉陽才能看
唐儉自然不是七進七出趙子龍,所以一離開蕭寒這裏,立刻就拆了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