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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支吾吾半天,才道:「父親,二郎他沒有給孩兒添堵!只是這一路走來,沿途的所見所聞讓孩兒心中有些忐忑罷了。」
「忐忑?為何忐忑?」李淵眉毛一挑,跟着問道。
李建成咬着嘴皮:「這……」
李淵揮手道:「你我父子,無不可說之話,你儘管說就是,哪怕是錯了,為父也不會責怪!」
「好……」李建成猶豫了一下,終於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對李淵道:「父親,您最近久居長安,可能不知外面!如今在長安以外,尤其是在洛陽,河北,山東等地,世人只知二郎的凶名,根本不知父親的仁慈!
孩兒這次大軍過去曾試過:只要說是二郎的軍隊,所遇敵人無不聞風喪膽,落荒而逃!但要說是大唐熊羆之師,卻會艱難困苦,寸步難行。」
等李建成說完,李淵臉色明顯黑了一下,不過很快就被他掩飾了過去:
「咳咳,這些地方都是二郎最初打下來的,所以那些人畏懼他也是應該,建成你不要多心,讓他人懼怕,並不是什麼壞事。」
「嗯,孩兒並未多心!」
李建成抬頭看了李淵一眼,然後低頭繼續說道:「二郎的戰陣威名是他真刀真槍打出來的,敵人懼怕這自然而然!但是父皇你卻不知,在外面,二郎卻不光有着戰場凶名!
孩兒曾走訪市井,發現關於二郎的天雷相助!神龜現身!過血活人!這般種種神奇,在人們嘴裏都廣為流傳!甚至在大軍經過山東之時,都有范陽盧氏、滎陽鄭氏之人向孩兒打聽過二郎。」
「范陽盧氏,滎陽鄭氏?」
聽到這兩個名字,李淵明顯沉默下來,臉上更是沒了絲毫表情。
不過,對自己父親知之最深的李建成卻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已經着實戳到了他的痛腳!
其實,他剛剛說的什麼威名,什麼徵兆,這其實都是今夜李建成拿來作為鋪墊的!
他真正的殺招,就是在這最後一句!在這句看似無關緊要的閒話上。
(注,唐時的山東跟現在的山東不大一樣,唐時的山東泛指太行山以東,包括今天的河北省、山東省、河南省部分地區!
最後,可樂在此祝各位支持我的朋友十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