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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就回到了旅館,在大廳坐堂。他一個個病人診察過去,只用了一個小時多一些,就把來旅館找他看病的七位病人都治療完了。
只是,安卡給他們開出的草藥多少有點奇怪,既不是什麼奇妙的藥草,也不是什麼古怪的糊糊,而是很常見的野菜、調味品之類東西。
「醫生,這些東西……能治病嗎?」一個好奇的年輕人在旁邊看了許久,忍不住問。
安卡笑了笑,說:「這些東西被用來當做藥物的歷史,遠比任何一個醫學流派誕生得更早。在人都還沒出現的時候,很多野獸就是靠它們來治病的。野獸可以用,人當然也可以用,無非是注意調整用量罷了。」
正說着,他微微一愣,停了下來。
地球上的醫學史,在這個世界肯定是對不上號的。
想到這裏,他輕輕嘆了口氣,搖搖頭,說:「談歷史沒什麼意義,做醫生的,只要注意眼前的病人就好。他們大多數無非是受寒受熱,或者是消化不良。這些都是常見病,用這些藥材就足夠了。」
他微笑着看向那個好奇的年輕人:「我看你對這些挺感興趣的,想不想跟我學習醫術?」
年輕人一愣,先是因為被戳穿了心中的小算盤而緊張,隨即就大喜過望,連連點頭。
醫生可是受人尊敬的職業,儘管比不上擁有神秘力量的聖職者,但是對於普通人來說,生病看醫生也比找聖職者便宜多了。去一趟神殿,至少也要捐一筆款,還要跟聖職者關係不錯,才可能得到治療——這就意味着,只有能夠定期參加教會活動,至少每年捐一次款的人,才可能有資格享受神殿的醫療。
找醫生的話,診費加上藥費,也不會比神殿的捐款更多。唯一的問題只在於,醫生太少,供不應求。
對於那些聰明但卻缺乏天賦的年輕人來說,再沒有比學醫更妥當的手藝了。
然而醫生太少,願意教徒弟的醫生更少,所以儘管諸神的教會並不歧視和打擊醫生,但醫生這個行當始終沒有能夠發展起來。
就像今天,安卡一共診治了八位病人——連同小賽里在內的話。但想要向他學習醫術的年輕人,卻只有一個。
倒不是大家不想學,而是誰也沒想到安卡居然會願意收徒弟,教授自己的醫術。
相比之下,早早在成為了臨時訓練場的空地上等待,想要找熊貓拜師學藝,跟他學格鬥技術的年輕人,卻有足足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