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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的身上隱藏有巨大的秘密。」
「何以見得?」
雲揚問道,從吳烈的描述中,雲揚已經隱隱猜到吳烈的疑心所在,但卻還需要更進一步的佐證。
「老夫從事刑律工作這麼多年,深深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是人就會犯錯,就會有弱點。可是這位沈玉石沈侍郎,卻表現得太完美了。」
「他不貪圖官職,不貪圖財富,不貪圖名聲,不貪圖為民做事……」
吳烈道:「他就像是萬能的…做什麼事情,從來不願意做出成績,就算是做出了成績,也拼命的往別人身上推……不貪圖升官發財……」
「我也曾想過他或許是光風霽月,只知為民造福,不求名利,然而在某些事情上,卻又發現並非如此。」
「那麼有時候我就想,這個人為官這麼多年,不為名利,也不為黎民蒼生,那他究竟是為什麼呢?」
吳烈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沒有任何目標的官員嗎?而且還是一位朝廷大員?」
雲揚沉思着,道:「大人曾經調查過此人?」
「是。」吳烈慘笑一聲,道:「當年沈玉石給我做副手,老夫一向謹慎,豈能不查一查自己的副手有沒有問題?所以……開始查。」
「但是查了一個半月之後,老夫派出去的刑部人員,無一例外的全部死於非命。」
「而老夫的妻子,也正是在那個時候,無緣無故的慘遭毒手。」
吳烈眼中流露有強烈的憤怒不甘之色。
「但沈玉石還是我的副手,對我畢恭畢敬;若有差遣,還是全力以赴……所有死去的人,都各自有一個必死的理由,或者巧合,或者被強人殺死,或者……反正是,任何一個人的死,與這位沈大人都沒有任何關係!」
「可是老夫自己悉心調查之下,確認這些人唯一共同點就只有調查沈玉石而已。」
「老夫為此上報朝廷,並且請軍部的太尉大人協助調查……」
吳烈臉上肌肉一陣抽搐,目光中流露出深切恨意道:「然而就在當天晚上,老夫的兒子就遭了厄運。」
「仍舊沒有任何證據。但從那個時候開始,這麼多年以來,他就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老夫升一級,他就跟着升一級,一直都在做老夫的副手……」
吳烈閃過強烈的無奈之色:「老夫甚至故意犯錯,自請貶謫,想要下去做地方官,籍此擺脫此人;然而他居然隔幾天之後就變成了我的師爺,一切手續都是名正言順,全無疏漏……」
「等老夫受不了,正好皇帝陛下用人,老夫重回刑部任職,但只隔了三天,他便跟着調了回來,還是擔任老夫副手……陛下天恩浩蕩,升任老夫為刑部尚書,但那沈玉石,也跟着就成了刑部侍郎……」
「所有的事情,全都查不出有任何的人為操縱痕跡。以老夫的閱歷所見,這件事情實在匪夷所思,若非一切盡都是老夫親身所歷,而由第三者轉述,我絕不會信……」
吳烈一臉的糾結,道:「老夫心裏明知道;一直在我身前寸步不離,畢恭畢敬的那個人,就是害我妻子,害我兒子的不共戴天的大仇人;而且是肆意踐踏帝國法紀,無法無天的兇徒,可是我,卻拿他沒有任何辦法。躲也躲不開,拿也拿不下,查也查不明,殺更殺不死……」
「就只能一天天看着他一直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晃來晃去……」
「哪怕是個人想喝醉了借着發酒瘋打他一頓,卻也打不過他……老夫手無縛雞之力……」
吳烈深深嘆氣:「不知道風尊大人明白不明白老夫的這種感覺?」
雲揚都忍不住的伸手在自己臉上搓了搓。
同樣也是一臉無語。
聽到這裏,自己都替吳烈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這位沈玉石,也真可算得上一號奇葩了,而且,做人居然能夠惡毒到這等地步……
真真也是沒誰了。
我害了你老婆,害了你兒子;然後,我就天天在你面前晃蕩;你走到哪我跟到哪,我就喜歡看你對我恨之入骨,但卻對我毫無辦法的模樣……
雲揚瞬間就下定了決心。
這個沈玉石,我殺定了!
這個世界上,或者有人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