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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非常險要,兩邊都是山和沖刷形成的斷壁,加上水流湍急,每次能渡的人數有限,一千人足矣把守渡口。
這麼重要的地方,一般人王永強也不放心,只有用同族或者親戚,他才能放心,所以選擇了妻弟曾玉荃坐鎮。
王永強是陝北的土皇帝,曾玉荃就是封在吳堡的諸侯,他在吳堡一地,日子過的很舒服,也很平靜。
不過種棉的糟心事,也影響了他的心情,他正心急錢盡糧空之際,收到了王永強讓派人給他帶來了一封信。
說是明朝要招降他,會送一匹糧食和銀子過來,他已經讓劉成勇來取,讓他好好配合,但是同時又提醒他,糧食和銀子要收,但是絕對不能讓明軍過河,弄得曾玉荃一頭霧水。
九月二十日,清早,曾玉荃與趕來的劉成勇,來到了渡口。
曾玉荃望着滾滾的黃河,不禁對旁邊的劉成勇說道,「不是說好了今天麼,送糧的怎麼還不出現?」
劉成勇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時間還早,應該快了!」
兩人正說着話,一支運輸的隊伍緩緩的出現在對面的渡口,隊伍有數百輛騾車組成,滿載着裝好的糧食和一箱箱的銀子。
陝北的渡口運輸困難,大的商隊都不會走陝北的渡口,這裏水流太急,稍不留神就會被衝到下游,甚至沉入河裏。眼前出現這麼大規模的車隊,必然是約定的糧對無疑。
這時,墩堡上觀察對岸的士卒看到了對岸出現的車隊,頓時大喊一聲,「來了!」
曾玉荃聽了頓時興奮起來,他身後的軍官也竊竊私語,棉價暴跌,軍中糧盡,他們都人心惶惶,現在看見糧食來了,一個個都心安了些,紛紛大喜。
眾人翹首以盼,一個時辰後,五艘船從對河的渡口向吳堡渡口漂了過來,船上的船工奮力的與河水搏擊,先後被衝到了岸邊。
曾玉荃大喜,忙帶着百來名屬下,衝到了碼頭,他看見船上站滿了漢子,但船上的糧袋卻很少,不禁微微一愣。
「糧食呢?運這麼多人過來幹什麼,你們在東岸裝糧,我派人在西岸卸就可以了!」曾玉荃大聲責備了一句,他記着王永強的交待,除了船工之外,他不希望東岸的人到西岸來。
他說了一句,五條船上的兩三百號漢子,卻站着沒動,曾玉荃微微皺眉,「愣着幹啥,快卸了回去裝貨啊!你們大人沒給你們交待麼?」
空氣一下安靜,船上的漢子依然沒人動,甚至沒有人回他的話,一個個眯眼看着他。
曾玉荃心裏一凜,不禁後退一步,然後猛然轉身,便疾步往回跑,可他抬頭一看,劉成勇領着數百人馬擋在他身前,同樣眯着眼睛看着他自己。
一時間,曾玉荃似乎明白什麼,他尬笑一聲,進不能進,退不能退,尷尬無比。
······
綏德州,夜漸漸深了,城內結束了一天的喧囂,慢慢寂靜,家家戶戶關門閉窗,在酣睡中進入夢鄉,城內只有少數巡哨還打着火把在不斷走動。
總兵府內,王永強抱着小妾,正睡得香甜,一匹快馬卻忽然衝到了綏德城外。
不多時,熟睡的王永強被人喊醒,一名千戶在節堂內急得團團轉,王永強才披着一件衣服,一臉不快的走進來。
「什麼事情?」王永強一邊扯着肩上的衣服,一邊往座位走去。
千戶急忙抱拳,慌聲道:「軍門,明軍從吳堡渡河了!」
王永強動作一僵,滿臉驚愕,肩上的衣服滑落下來,掉在了地上。
千戶見此,急忙建議道:「軍門,吳堡渡口一次渡不了多少人,現在過河的明軍因該不多,咱們趕快調集兄弟們,把明軍趕下河,奪回渡口還來得及!」
王永強似乎沒有睡醒,半響也沒回過神來,他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呢喃道,「怎麼會這樣?」
「軍門?」千戶又呼了一聲。
王永強抬頭看了他一眼,卻猛然站了起來,疾步就往回走,嘴裏喊道,「夫人,我那套大明參將的盔甲呢?快給我找出來!」
千戶一人留在節堂,他看着王永強消失的方向,嘴裏驚得能放下一個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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