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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懷疑,這個侄子算是完蛋了。事後如果李建成追究起來,那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已經跟二哥李世民鬧崩了,再跟大哥李建成鬧掰了。他也就別在長安混了!
與其讓大哥將來恨自己,不如讓他找個合適的人恨。雲浩這個人就很合適,只要讓李建成覺得雲浩是見死不救。想不讓李建成恨他都不成!
「齊王殿下……!」雲浩剛要反駁,李建成已經瞪着血紅的眼睛走到雲浩身前。「雲候!到了這個地步,你也不肯伸手麼?」這已經是在咬着牙說話,不斷傳來的咳嗦聲,已經讓李建成快要失去理智。
「太子殿下……!」雲浩阻止了企圖擋在自己身前的齊彪和來順兒,想要說話。
「誰不伸出援手啊!」雲浩再次想說話的時候,殿外忽然穿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隨着聲音落地,門一開李淵走了進來。屋子裏的人慌忙見禮,那些宮人內侍更是跪了一地。
李淵對施禮的人看都不看,甚至連腳步都沒停。只是淡淡說了一聲:「免禮!」就大踏步的走到李承宗的病榻前,迎接他的是李承宗一陣劇烈的咳嗦。
「陛下!這病不知道會不會過人,還請陛下保重龍體。」李淵的身後還跟着裴寂,看到李承宗這樣咳嗦,立刻拉住李淵不讓李淵繼續走。李二也拉住李淵,不讓李淵繼續前行。
「怎麼成了這個樣子,前天來看的時候承宗還能吃飯。那些沒用的太醫,都該拉出去餵狗!」李淵看到大孫子這副模樣,急得跳腳可是卻沒有任何辦法。看着鵪鶉一樣縮在角落裏的那些太醫,他不由得怒火中燒。
這不是恐嚇,而是真的會葬身狗嘴。李淵說要拉誰出去餵狗,那就絕對餵不了豬。
「雲浩,剛剛聽說你不肯救治承宗。」李淵轉過頭來,眼神兒不善的看着雲浩。
「陛下!如果能救,臣怎能不救治。臣實在也是沒辦法,三四天前世子殿下應該只是偶感風寒。可現在經過了幾天病症家中,火毒已經侵入了肺臟。臣已經無力回天!」雲浩只能實話實說,至於那些太醫會不會被拉出去餵狗。那只能是寧死道友,不死貧道了!
「你是說,承宗……!承宗會死?」李淵瞪大了眼睛,老虎一樣盯着雲浩。。
「世子殿下的病情,的確不容樂觀。」
「父皇,都是那些太醫耽誤了承宗的病。如果早些請雲候出手,承宗也就不會命在旦夕。」李二看到李淵神色不對,立刻開始禍水東引。
其實這樣說也不準確,客觀的說的確是這些太醫耽誤了李承宗的治療。醫生治不了病,就得給病人陪葬。通常情況下是沒這個危險的,不然醫生就沒人幹了,可惜現在是大唐,病人是李承宗。跟李淵講人權,他讓你連人都做不成。
「朕說話是放屁嗎?拉出去餵狗!」李淵暴怒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宮女內侍們立刻跪了一地,腿好像彈琵琶一樣抖。好些膽子小的宮女,裙子下面已經出現水漬。
虎狼一樣的侍衛,立刻沖了上來。不管那些太醫如何的狂呼:「冤枉。」一個個老鷹拎小雞一樣的拎了出去。
齊彪和來順兒嚇得咽了一口唾沫,當醫生實在太威嚴。心裏都琢磨着,是不是回去要轉行。
「承宗,承宗!朕的承宗啊!」老兒子大孫子,這都是老人的心頭肉。聽雲浩說李承宗命不久矣,李淵老淚縱橫想要去摸摸孫子的臉。手臂卻被裴寂和李二,一左一右抓着,堅決不讓李淵碰一下李承宗。
「父皇,要為了龍體着想。您的龍體,可是咱大唐江山億萬百姓的福祉。」李二拉着李淵,跟裴寂碰了一些眼色。兩個人拖着李淵,就往外走。路過雲浩的時候,李二故意踩了雲浩一腳。
雲浩自然不傻,看到李二給的眼神兒。立刻跟着李二和裴寂,離開了太子東宮。這種充滿敵意的地方,最好還是少待為妙。
李淵很傷心,送李淵回了寢宮。雲浩就跟着李二往外走,出了宮門就看到秦瓊帶着程咬金,牛進達守在宮門口。雖然沒有全身披掛,可看袍子裏面鼓囊囊的,很明顯是穿了襯甲。
「算你小子還有些心眼兒,知道給叔寶報個信兒。不然,你今天能不能從東宮出來都兩說。」李二看到三人,心裏也是一松。
「殿下!宮裏……!」秦瓊迎上來小聲問道。